我告诉他我是在德州被捕,这一路过来都没什么知觉。想了想我又多说了一句,我其实越境是来这里找人。
刘涛没有说话,而是拿出刚才那张包口香糖的纸,将嘴里的口香糖吐进去放在一边,看着远处开始沉默。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无聊的四处打探,看着那些黑人生猛的推举杠铃,有些咂舌。
等过了一两分钟,刘涛突然出声:“你要找的人,是这里帮派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
“正常找人可以旅游过来,或者其他签证。没必要越境,还弄个上家是通缉犯。越境后不是苦力就是黑工,再有一种便是接触到帮派外围人员做黑生意的,所以很容易推断,对不对?”刘涛不急不慢的推论着,听得我佩服不已。
我只告诉他一点东西,他便推断出个大概。这智商和经验,绝对不是平庸之辈。
也许正应了国内那句话,但凡住进监狱里的,十个里八个是高智商,一个是傻子,一个是二愣子。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但绝然不会说再多的东西。因为我们毕竟第一次见面,还没到交浅言深的地步。
他似乎也有些无聊,开始给我讲这里的情况。什么监狱的组成,里面派系的划分,还有一些注意事项......等他说了三四分钟后,他便将那个吐了口香糖的纸给我,让我也吐上去。
我有些不解,但更恶心,快速的将口香糖吐上去,问他这是做什么。
“嚼过的口香糖,再用冷水处理一下,包上锡纸多次烘烤,它就会和木头一样坚硬,可以变成锋利的防身武器。你别真幼稚到我那一百米元给你买到平安了,他们那波人的小头目威廉姆斯,看你的眼神像是没完......走吧。”他略略解释便自顾自的起身。
于此同时,操场上响起一阵广播声,像是放风结束。
看着他已经走远的身影,暗忖有个伴真好,不论真心假意,起码我们同是炎黄后人,在这种肤色划分的险恶环境里,这一点还是相互都看得比较重的。
回到监狱又休息了一阵,床下的胖子一脸趾高气扬,看到我时不停的喷垃圾话,但好在没有动手,否则我可不管黑屋不黑屋,绝对让他挨揍。
近中午时分便要就餐,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吃牢饭。所有人依次排队前往食堂,虽然嘈杂,但秩序要好一些。
这食堂大厅呈四方形,内有近百张餐桌,三台电视悬挂在三个角落,还有一角辟为狱卒工作区,地面蓝色,犯人不得擅入。
食堂大厅起码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狱警来回巡弋,这倒让我略略放心。
当我打量完这里后,便跟着队伍取餐具排队打饭。
这饭有些看不懂,一壳和屎一样黏糊糊的东西,一个面包,还有一些土豆蔬菜。
我找了张空餐桌坐下,正准备尝尝那难看的东西是什么,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将我的面包拿走,我稍稍发愣,又一个人竟将我的土豆蔬菜也几勺子挖去。
“等等!”我伸手将挖走我蔬菜的黑人胳膊攥住,怒火腾的冒起。
被我抓住的黑人咧嘴一笑,将手中餐盘放下,单手收紧拱起二头肌晃了晃,说了句滚一边去,华国猪。
“怎么了!”就在我眯着眼准备动手时,狱警小跑过来,抽出警棍厉声喝问。
黑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的看向我。我用简单的英文解释一下,那狱警让我松手,然后对着黑人说句滚蛋,便一走了之!
就这样?
就这样!
狱警从头到尾只问了一句,然后便置之不理,这是放纵!更是歧视!
周围几桌就餐的犯人全都笑着看向我,那感觉就像看小丑一般,满满的羞辱!
怒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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