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您到底是什么看法?”众人见我始终在那儿垂头不语,在场的一个头目耐不住性子,跳出来问道。
“是啊。说说你的想法。”有人附和道,“现在麦克不论生死都不重要了,无论你打算怎么做,我们都支持你。”
“咳......”我收回思绪。手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一声,冷眼在众人脸上扫过,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之后,才叹口气道:“我们中国。有一种说法叫投名状,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如何保证刚才所说的那些支持是真心的?”
“投名状?”
“难道......”
“徐先生,不是还有五个人没来吗?我们九个人站你这边,大势已定。你坐稳后,挑一个反对您的人给我,我做了他,这就是我的忠心!”当众人含含糊糊的叨念投名状这个词时,经营中央区的贾巴尔率先开口。
我嘴角一翘,暗忖这家伙也是玲珑心肝,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其他人一听一看,也跟着纷纷附和,一时间众人争的面红耳赤,都想拿这五个人开刀来证明自己。
“好了,中国还有句古话叫说得多不如做的多。你们先回肯德尔大本营,我不希望等我到了那里有什么乱子,然后......我要看到我的兄弟刘涛!”我边说边端起高脚杯里的白酒,张口便灌进喉咙里,一股辛辣滚烫顿时从腹中传遍了四肢百骸。
看着其他人将杯中酒饮尽,我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但留下了我最先联系、同时也支持我的那个老资历奥尼。
“走吧,我们路上说,酒吧里可什么也看不到。”估摸着那些头目走了个干净,我起身向外走去。
等我和奥尼上了汽车后,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谢谢你刚才所说的,我会在合适的机会表达我的感激。”
“不!不用,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必须做的。现在没有别人,有些话我也可以敞开说了。要说我们和麦克没感情那是假的,毕竟一起十几二十年经历了那么多,是人都会有点感情,可现在麦克变了,并且带着整个组织都要完蛋。我最痛恨的是他居然联络克拉拉那边来一起对付你!”老头自己从兜儿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眉头蹙起。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还真是胆大。但也由可能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他可以亲自动手杀你,可以让整个组织将迈阿密下掀个底儿朝天,甚至可以通知警方搞你。但是!他绝对不能和自己的敌人一起整你,这种行为在咱们这种人里最为不齿,这也是我要跟着你的坚定原因。就在您刚才说出要看到刘涛时,就更坚定了我的想法。”
看着奥尼言辞恳切的陈述,我笑了起来:“呵呵,别将我说的那么好,你就不怕我会有变成麦克的那一天?”
“您要我说实话吗?”老头将车窗打开一点点,银白色的头发被吹的凌乱起来。
他看到我笑着点头,便也跟着笑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已经死翘翘去见上帝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不过我想在我死之前这二三十年,你一定不会成为他那样的,我能看得出来。”
我撇撇嘴,暗忖这老头拍马屁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种比较尴尬的话题都能被他说的轻松,这把年龄果然没有活到狗身上。
刚才那间酒吧本来就在肯德尔外围,两人说了一会,车子已经进入了肯德尔的控制范围。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所能见到的一切就如一副睡意朦胧的画师所作的写实画。
我将车子停到肯德尔区的一条坡道边上,熄灭引擎开始静听。
这注定是一个不安静的黎明,我打开车窗,听着远处传来零散的枪声,知道刚才那八个中层头目已经开始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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