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嬴冲,为何在咸阳城声名狼藉的缘由之一。
“名声不坏啊,要不是那虎踞堡现在实在没有余田,再不能雇人了,我们田庄上的佃农都想跑过去。”
幽香很是不解,手托着下巴道:“据说虎踞堡很多佃户家里,都供有世子他的神像,他在这里是真的万家生佛。”
“世子他确实是恶名远扬,不过这是在这伏牛山附近。虎踞堡内,情形却又是截然相反。”
叶山为叶凌雪解惑道:“天圣二十三年,大秦神鹿原败后,被攻略城池二十二座,致百余万秦民东逃,又恰逢天灾,使流民四起。世子名下的几处田庄也被波及,庄民暴动,焚烧田舍,最后是世子出面,断然从附近左金吾卫借兵,平息暴民。据说那一年,世子他家的佃户,死了三百余人,落下了残暴之名。然而此事颇为蹊跷,那年伏牛山下并无大灾,且赢神通大帅夫妻一向仁善,田租只收二成,也并无苛刻残民之事。再还有,就是这冬小麦了,三年前世子强令佃户种植,据说为此还闹出不少事端。可三年之后,哪怕没有世子吩咐,那些佃民也会自觉备种冬稻。更何况,世子在此地经营田庄,使附近几家都或多或少的亏损,又岂会为世子他洗脱恶名?”
讥笑着说完这句,叶山又指了指远方道上的行人:“其实只看这些佃户的穿着气色就可知道,既无衣不蔽体之人,也没有面黄肌瘦之辈,人皆带笑,可见富足。当今天下,似这等生民安居乐业之地,已经少而又少。”
“竟然是这样?”
叶凌雪再次定定的看着千里镜内的嬴冲,心情是复杂之至。不知觉间,她已对这镜中之人,有了几分佩服与怜惜。
可以想象,当安国公死后,嬴冲面临的局面是何等之恶劣。然而这四年下来,嬴冲名下的这几处田庄,不但未因此消沉,反而蒸蒸日上,甚至还建成了这虎踞堡。
“记得有人曾跟我说过,一个人的名声败坏之时容易,可要想扭转过来,却是千难万难,事实果然如此。嗯?他们这是要去哪?”
叶凌雪转动着千里镜,只见远处的嬴冲,此时又跨上了骏马,然后带着大队的侍从奔向了北面。
遥遥望去,嬴冲等人的方向,应是伏牛山外围的山丘。不过那漫山遍野,并非是入冬之后普遍的枯黄色,而是一片紫红。
叶山也同样动着千里镜,追随着嬴冲的身影:“他们应是去那边的山丘,两年半前,世子买下这虎踞堡三千顷山地,又种下了那一片紫橄榄。用意不明。这两天我也曾让人去查看过,不过那边守卫深严,始终无法靠近。不出意料,其中必有玄机——”
“玄机,紫橄榄么?”
叶凌雪轻咬着手指甲,陷入深思,橄榄树这种东西,出自泰西之地。不过一般的橄榄,更适合于生长在南方阳光充足之地,不过紫橄榄不同,极其耐寒,所以在北方也能生长。
然而这泰西物种,真能够在这异域他乡成熟产果?还有那片山丘藏着的‘玄机’,也让她很在意。
“既然好奇,那就跟过去看看。”
未假思索,叶凌雪就从马车上飞了下去,身姿飘逸,清新出尘。她虽道法不弱,可也没可能带着一辆车潜行过去。要想不让嬴冲他们知觉,那就只能步行了。
“可是——”
叶山却有些犹豫:“那虎据堡内,有着天位强者坐镇,而且阶位不低。还有那向来福,也是位九阶武尊,只差一步,就可证得天位。本身修行的玄功‘六道通神’,更是出了名的灵觉敏锐。”
虎据堡中有天位存在,这话可是出自那位秋姨之口。至于向来福,本身虽只武尊之境,可那‘六道通神’却极其了得,据说修到第九重,可在千步之外,知一羽之落。
哪怕是以叶凌雪的道法,想要瞒过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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