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嬴冲,叶凌武的神情颇为兴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妹夫他摆明了要栽赃陷害,清除异己,他们又能怎样?”
“外人面前,你该唤殿下。”
叶凌德万分不爽的提醒;“二哥你小声点可好?什么栽赃陷害,清除异己,哪有此事?我们是奉殿下令,遵照国法纲纪,清肃乱党!”
“嘁?怕什么。妹夫他要血洗了裴家的心思,谁还能猜不到?否则这程阳侯与永新伯两家,为何会执意抵抗?”
叶凌武不屑一哂,不过声音还是放小几分。此时也恰好望见旁边院墙里,有人在墙后搭着梯子,偷偷的往外望。叶凌武立时拿马鞭朝那边一指:“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呢!窥觑禁军行止,鬼头鬼脑,到底有何企图?小心本将挖了你的眼睛,斩了你的狗头!”
这句话,明显使墙内之人吃了一惊。众人只听那边传来‘篷’的一声重响,又响起一阵痛呼声。
叶凌德扫了一眼,面色瞬时转为铁青,而后嗤笑;“看那人应是元德侯马让,乃是我叶家的世交。且是殿下明令,需得秋毫无犯的一家,说是几年以来,受其数次关照,且与裴氏一党并无关联。小弟倒是好奇,你事后该怎么向祖父与殿下解释。”
——即便他这二哥,过了军法这一关。估计祖父叶元朗,也难饶他!
叶凌武本在得意的哈哈大笑,可听得此言之后,也是微惊。再仔细回想,永新伯府的对面,不就是元德侯府么?这次却是得意忘形了。
而后他眼珠一转,就又突然大声道:“尔等听着,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武威王府二房次子,神策军第四师副镇守使叶凌德是也。汝等若再鬼鬼祟祟,偷窥觊觎,小心老子让人抄了你们全家!”
叶凌德闻言不仅磨牙,目光凶神恶煞,死死盯着自己的兄长,这刻他是恨不得,从叶凌武身上咬下一口肉回来。
远处的黄忠看着这对活宝兄弟,也是微微摇头。不过见了这一幕后,他心情倒也是开朗了不少。之前因在永新伯府里染上满手血腥,而略显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几分。
而当这压抑的心绪一去,黄忠的心绪,就又振奋了起来。当初他随二弟投靠安国府,乃是不得已之策。黄家无依无靠,只能依附那时在朝中,还是势单力薄的安国嬴氏。
可谁能想到,仅仅时隔一年,那位殿下就已崛起于朝堂之上,主持北方宗党,成为能与裴宏志,叶元朗等人相抗衡的朝堂大佬之一?又掌握数十万禁军,兄姐具为上将,成为大秦最大的军头。
之前他每次回思,都只叹前次殿下北平匈奴,他军职未在北方四州,未能在殿下军中效力,也错过一次机遇。
而今日,那位殿下更是统帅八十万禁军,清洗裴氏——
如今城外山河社稷图内,天圣帝依旧生死未卜。可以如今之势,无论那位陛下是生是死,北方宗党都已能趁势而起。这亦是他们这些追随殿下之人,绝佳的际遇。
他甚至隐隐期望,天圣帝今日就此陨落,从此由武安王殿下他掌握朝局。
不过振奋之外,黄忠还有些不安,略含担忧的,往城中另一火起之处看去。
心知此时武安王府胜负的关键,一在裴家,一在梨园。也不知那边,究竟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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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在距离永新伯府仅隔四里之距的所在,王籍同样在自己府中搭着楼梯,往院外的方向看着。看着那御道上,一队队如潮水般奔涌向前的禁军。
——从北城进入的禁军,足有二十四万人之巨,故而这一时半刻,他还看不见尽头。只能见一片片在火光映照下,闪着金属光泽的淡金甲胄与头盔。还有位于街道两侧,成群结队的高大墨甲。
而此时王籍面上虽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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