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颈动脉血管:“开枪。”
我不由皱起了眉,这家伙真的疯了还是笃定我打不中
我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要他的命,但话已经说尽了,我实在已经江郎才尽,只得陷入僵持。
许是因为总仰着头脖子会累,他重新低下头看向我,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而开始煞白。他用平静却又有点失望的目光足足地盯了我两分多钟,才突然说:“苏灵雨。”
他的口气似乎有点难过,这让我有点不舒服。
“不敢开枪就老实点。”他望着我,轻轻地开口:“不要逼我真的杀了你。”
呵
我问:“你哪次不是真的”
他没说话,稍久,慢慢地从床上爬了下去,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摇摇晃晃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手指握住了门把手。
我大概也疯了,或是怕他跑了,不由自主地朝着门板开了一枪。
巨大的响动传来,他的身体僵在了当地。
我说:“先把你的态度告诉我。”
他背对着我,浑身僵硬,没有言语。
“说啊。”我说:“您到底允不允许我捐肝”
他又不说话。
我几乎就要崩溃,忍不住吼了一声:“繁音”
“蠢货。”他似乎方才回神,抛下这两个字,转身开门下楼。
我的勇气终于消耗殆尽,忍不住松了手枪,才觉得双腿发软,忍不住跌到了地上。
床铺上血迹斑斑,有他的,也有我的。我的身体依然在痛,手因为不习惯手枪的后坐力而麻痛。奇怪的是我现在并不想哭,就是觉得心烦。
等我洗了个澡,并给自己上过药后,才想起拿出日历算算日子,发现今天是排卵期。毕竟已经“怀”过两次孕,我已经晚上不敢大意。但繁音显然并不在意这个,毕竟流产的不是他。也不知为何,在思量这件事时,我突然想起了韩夫人。这样的儿子她还视为珍宝,同时鄙视着他可爱的第二人格。我真讨厌她。
我得吃个紧急时候药,也要买好长期避孕药,预防变态突击强暴我,但家里并没有。打算开门去拿时才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我甚至没有听到声音。
我连忙去打电话,刚拨号就被切换。我当然立刻就想到要翻窗,窗户不算太高,而且墙壁上有不少装饰,翻窗会很方便。然而就在我跑过去的那一刻,外层的安全帘以极快的速度落了下来。
房间在顷刻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我甚至无法挪动步子。
思量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我的手机还在,便打开手机。很好,信号满格,我应该打给谁
我刚刚得罪了韩夫人,当然只能打给繁爸爸,便拨通了他的号码。
他很快便接起来,语气果然并不热络:“灵灵”
“爸爸。”我说:“繁音把我关起来了。”
“关你”繁爸爸疑惑地问:“为什么关你”
我把原因解释了一遍,他听后陷入了沉默。
我忙说:“如果蒲蓝死了,蒲家一定会对咱们有微词。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证咱们的利益。”
“灵灵。”他的语气有些无奈,也有些疏离:“别这么虚伪,爸爸不喜欢虚伪的孩子。”
我没说话。
“是不是喜欢那个家伙”他居然也这么问。
“不。”我说:“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
“应该什么呀买一块肝才多少钱看谁合适给他现杀一个都可以。”繁爸爸冷淡起来还真够冷:“怎么可能需要你”
我无言以对。
“喜欢他就承认,爸爸不会生气,毕竟音音对你不好在先。”繁爸爸说:“我们也可以立刻安排你跟音音离婚,但只有一个条件,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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