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公子”都说高处不胜寒,大概多数优秀的人都曾经历过伤害,所以才会变得优秀。
到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大哥对她的严厉,若非大哥的谆谆教导,现在失去了庇佑的她怕是无法自保,只能在相府里瑟缩着,忍耐着,过着悲戚的日子。
“谭某与凤小姐也算同时天涯沦落人。”他扯了扯嘴角,没能展露笑容,最终还是放弃,恢复淡然之姿。
看到他这般,侯谷兰心有不忍,开始后悔自己方才拿他面瘫一事作笑。
“谭公子言笑了,沦落至这般高处,可是许多人无法企及的”凤盈抬眉,耸耸肩,眉目中满是自信。
她心中难受只是因着遇事过多,身边太多人出事,又无法好好宣泄,并非自哀自怜,为自己的遭遇喃喃叫屈。
纵然她已褪去所有光环,亦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伤她的,害她的,她自能报偿。
谭松之闻言,眼中闪过异色,偏头去瞧院中美景,掩盖心头所想。
“白筠,看茶”凤盈广袖一挥,白筠退了下去。
不多时,两道人影窜入院中,动作之快令人瞠目。
“福叔”凤盈起身,拱手作揖。
“凤小姐”福叔回以一礼,面上带着几分和善笑意,看着很是亲切。
“凤府正值多事之秋,只好叫福叔自偏门而入,不周之处还望福叔见谅。”凤盈言罢,白筠恰好将茶煮好,端着两个青瓷茶盏上前。
碧绿的茶叶看着很是爽眼,福叔一看便知乃是上品,不由捋着胡子大笑:“凤小姐言重了,爷出行前交代过在下,凤小姐有难当全力相助,所以凤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这女子的眼力劲当真是好,在王府内居住不过几日便摸清了他在王爷心头的地位,知他不止是管事的那般简单,因此带着几分小辈的恭顺,却又有大家闺秀当有的自持,态度拿捏得很是得当。
“请福叔来并非要事,不过新交一友,忽又想起福叔才华横溢,想来会与新友很是投机,便遣了府内人前去将福叔请来。”凤盈言罢,不着痕迹地将谭松之引荐给福叔:“这位乃是有第一公子美名的谭松之谭公子。”
“原来是谭公子,久仰大名”谭松之这人福叔曾有耳闻,对他也是存着几分好奇,当下拱手,态度热络。
“这位是福叔,六王府的管事”她刻意咬重“管事”一词,谭松之当下会意,拱手道:“晚辈见过福叔。”
她当初说不会叫他白等,他也曾想过是要将他引荐给六王爷,只是这凤盈和六王爷向来没有交集,加上六王爷不在洛阳,府内又无能管事的留下,没想到
“凤小姐的新友可真不一般,当真是好生会交友啊”福叔感叹,一句话将二人都夸了。
“这世间能人哪个不是叫人趋之若鹜”凤盈亦笑,间接提醒了福叔,眼前男子乃是能人。
“凤小姐说得极是”福叔捋着胡子,有些不明凤盈话中的意思。
这谭公子在她府上,又以友相称,想来是归于她幕下了,可她那话中怎么听着有几分引荐的意味。
“福叔,谭公子,请坐”凤盈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一道坐下。
“恕松之冒昧一句,敢问福叔在王府主管何事”纵然谭松之有意克制,但声音里还是透露了他的急切。
他本就是奔着六王爷来的洛阳,却不料听闻六王爷于几日前离开,归期未定,府内又无掌事之人,着实叫他失望了好一阵。如今他已行了离去之意,没想到却得凤盈引荐,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下管府内大小事,其中主管嘛,当是人事”福叔眼中含笑,显然对谭松之也很感兴趣。
对于凤盈的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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