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无法立刻保护她的自卑。她永远都记得在沈漫还沒有失忆时,他甚至准备隐瞒一生,就这样放弃她。
陆薇愧疚极了。
“你漂亮,我怎么会难受?”
门口传來男人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陆蘅走进來。他怀里抱着只盒子,沈漫忙扯上试衣间的帘子惊呼,“你别进來!”
陆蘅愣了下,旋即笑了,,“傻瓜,我又看不到。”
“那也不行。”沈漫通红了小脸儿。他是看不到,但绝对在脑子里已经想到了!想想这些,沈漫就觉得‘可怕’,因为也许连她穿着衣服的时候,他都会想她赤身**的模样,他自己亲口说过的。
“好吧。”陆蘅无奈站住,把盒子递给陆薇,“拿给漫漫试试。”
“什么漂亮衣服啊,要哥你亲自送过來,你不是沒时间的吗?”陆薇坏笑着接过盒子打开,沈漫也好奇的悄悄探出脑袋來看。
陆薇打开盒子,惊艳的瞬间倒吸口气,“太漂亮了!”
她双手提起,是件素色的旗袍。布料简单,暗暗有纹路,却并不显得简陋,反而异常隆重、高贵,沈漫看着,便有种‘这个妹妹我见过的’感觉,仿佛这旗袍和她有缘分,早在某个过去的时间里就曾见到。
“是啊,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她轻轻赞叹。
也许,是她丢失的那段记忆里的吗?
“陆蘅,我是不是穿过这件衣服?”她问。
见过?穿过?陆蘅心里暗自摇头。
他的记忆里沈漫是沒有穿过旗袍的,唯有梦里,他常常见她穿着旗袍走在一条小巷子里,或者是坐在雨中的某个花园里。她总是仰着头,仿佛在看什么,眼眸清澈,眸光清淡,就仿佛一泓清冽的泉水,从她眼睛里流淌而过。
还有那次在苏园,他也好像分明看到她穿着素色的旗袍坐在廊下,翻着书页,间或抬起头,甚至于对他浅笑,笑容犹如三月里的春光。
正是因此,陆蘅特地让人依照他的意思画下來图样做出旗袍给她,虽然他看不见,却想感知她穿着他幻想中的旗袍走在苏园里的模样。
分明只是他梦里的,幻想里的,她怎么会说见过、穿过?
“在哪儿?”他忍不住问。
“啊?不记得。”沈漫难过的回答。难道陆蘅也沒有见过吗?“也许是记错了。”她不太确定的说。
可其实分明是见过的,明明就是藏在那个最深处的东西。
“大概是在梦里吧?”听到她失落的声音,陆蘅心疼的安慰。
“穿上试试,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立刻叫人去改。”
“嗯。”
沈漫笑笑,陆薇端着旗袍递给她,看着旗袍离开自己的手,她还有点儿失落。
“那旗袍……”
陆薇不确定的说着。她沒有说下去,她想说自己也似乎见过,可仔细想想,从小到大她见过穿旗袍的就只有何韵,何韵的却多数是极为明艳的颜色,哪里会有这样素淡的。大概是她看什么电视或者电影里有的吧?
好在陆蘅并未在意她说的话。
片刻后,沈漫拉开试衣间的帘子。
她对着镜子自己挽了个发髻,是那种松松的盘发,显得慵懒而高贵。她清瘦的身材,因为素色旗袍的衬托而显得丰满起來,犹如一朵绽放的白莲,在阳光下摇曳生姿。她低着头,轻轻走到陆蘅身边。
“我很喜欢。”她低着头,有些羞涩的道。
陆蘅站起身,抬起手,他的指尖触到她温暖的脸颊,而后是领子,衣袖,腰身,摸完,他笑着点点头,“很合身。”
“就像是定做的。”沈漫笑着道。
“傻瓜,就是给你定做的。”他抬起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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