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家里接连发生这样的大事,对宋城的打击是巨大的。
除了他之外,大夫人的日子也过得很苦——儿子刚刚过世,丈夫又瘫痪在床。
这个手里空有财富的女人,这辈子可能也没有过过几天安心的日子。
从宋良卧病在床开始,一直担惊受怕到今天。好不容易解脱了,却又迎来了另一个噩梦。
原本宋良的那两个护工是准备辞掉的,然而宋城他爸这么一病,只好把人留了下来。
我去医院探望过一次老人家,之前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像乱稻草一样戳在脑门上,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整个人连饭都吃不进去,完全靠打营养液维持生命,瘦的只剩皮包骨头。
医生说他还有意识,只是整个身体不堪负荷,脑内神经系统受损,想要恢复过来几乎不可能。
望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居然沦落到这一步,我心底都升起一丝不忍,何况是宋城。
怪不得他从医院离开后,好几天情绪都恢复不过来。
“我已经想好了,过几天跟老宋一起搬到疗养院去,往后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大夫人靠在椅子上,拉着宋城他爸的手,说话的时候,声音飘忽不定,听起来费劲极了。
我偏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慢吞吞道:“小良跟我说了,说他死后,你要嫁给谁,都随你的便。”
一提起宋良,我心里就揪了一下,轻声道:“宋良他是个好人。”
大夫人苦笑道:“好人不长命啊,小良他一直过得不快乐,很小的时候,他就问我,妈妈,为什么我要活着。可是为了我,他一直在硬撑着。现在人走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我闭着嘴站在一旁,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宋良的骨灰盒草草安葬在墓园里。
下葬那天,只有我、宋城、大夫人、唐笑,以及家里几个相熟的人过来。
墓碑上的照片还是宋良很小的时候,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笑起来一脸灿烂。
我怀里抱着小满,他还懵懂不知,看到照片上熟悉的脸,伸手指了指,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大夫人偏头看了小满一眼,示意我把孩子递给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小满递到她手里。
我们默默地鞠了个躬,随后离开,留大夫人和小满在那里。
大夫人抱着小满,坐在墓碑旁边的空地上。其他人先一步离开了,我跟宋城站在车边等他们,听不见她说什么,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宋城捏了捏我的手指,低声道:“爸跟大夫人很快要搬去疗养院,往后家里的事,就全都交给你了。”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宋城说:“这之后一段日子,我可能会很忙。”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放心吧,家里的事我会打理好。”
“嗯。”宋城靠在车门上,抬头望着绵绵不绝的墓碑,半晌,忽然道,“找个时间,我们把证领了吧。”
我蓦地愣住,不禁朝宋良的墓碑看了一眼。
宋城低着头,闷声道:“大哥不会怪我们的。”
“我知道。”宋良当然不会怪我们,可是总要考虑别人的感受。我叹气道,“再等等吧,等大夫人搬走再说。”
她刚刚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刺激到她。
外面的天气很热,大夫人坐了一会儿,就抱着小满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由宋城开车。
大夫人坐在我身旁,闭着眼睛靠在靠背上,忽然开口道:“小良说,等他死了以后,你们两个就把证领了吧。”
我不由得一愣,有些慌张地说:“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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