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冯若白仿佛在跟我说一个笑话。
我摇了摇头,闷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大包大揽?”
他微微掀起眼皮,缓慢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仿佛要穿过我的眼睛,看透我心里的想法。
声音低哑道:“右右,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两个最在乎的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父亲。我不希望你们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我抿唇望着他,又何尝想要走到那一步。
可是这一切,就是这么不可挽回。
“我这里的伤,是你父亲派人刺的。”我用左手拍了拍小腹的位置。
当时在水云颂门外,我被人拖到巷子里,一刀捅在小腹。
要不是我命大,艰难地爬出来求救,或许已经没有了我。
“这里,”我指着右边胳膊上的绷带,“是你父亲手底下的人打的。如果不是你来的及时,我可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冯若白脸颊上的肌肉突兀地抖动了一下,仿佛被一道微弱的电流打中。
他乌沉沉的双眸盯着我的右臂,眼睛好像被灼伤了一样,匆忙挪开视线。
我苦笑一声,呐呐道:“若白,不是我想鱼死网破,是有人要逼我上梁山,难道我就眼睁睁地任人宰割?”
他一言不发,放在身侧的手指蓦地收紧,手背上爆起一排青筋。
我声音喑哑,痛苦地闭了闭眼睛,喃喃地说:“我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个小人。若白,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父亲的对手。如果他真的逼急了,我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你。”
“卑鄙的利用你对我的感情,去对付你父亲,是不是很可笑?”
冯若白忽然转过头,一动不动地望着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知道方才那句话有多残忍,可我若不说清楚,憋在心里只会让我更加愧疚。
冯若白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目光沉沉地望着我。
“所以,”我深深吸了口气,乞求道,“你去劝劝你父亲好不好?宋家从来不是他的敌人,也不想成为他的敌人,为什么他一定要穷追不舍?”
大家各自赚自己的钱,相安无事岂不是很好?
冯若白转开目光,视线遥遥望着窗外。
他说:“没用的,有时候一个男人的野心,就是那么不可理喻。”
哪怕我想平心静气地解决这件事,也根本不可能。
冯若白正在慢慢接管冯家,然而他父亲依然是一家之主,手底下无数跟着他讨生活的人。
这些人要吃饭,自然希望冯平川的位置做的越来越稳。
只有蛋糕变大了,他们手底下这些人才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我不清楚冯若白要用多久,才能将整个冯家完全接过来。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时间拖得越久,对宋城越不利。
同样的,我对冯平川的恨意,也只会越来越强烈。
右边胳膊上的伤恢复的很慢,吃饭是个很麻烦的事。
冯妈尽量将菜都做成小的块状,方便我用勺子舀着吃。
我在卧室里一连呆了三天,终于决定出去透透气。
冯家的小花园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现在天气正热,屋子里开着空调,凉快得很,但还是比不上外面的空气来的清新。
小花园里摆放了躺椅,还有新做好的秋千架。
秋千架上的绳子是崭新的,架子还有一点油漆的味道。
我琢磨了一下,应该是我跟冯妈说了以后,她又告诉了冯若白。
小花园与两年前一样,那块大石头还原样摆在那里,周围繁花盛开,偶尔听到昆虫的鸣叫声,一片热闹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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