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不要。”
她的声音像生病的黄莺儿,可怜巴巴的,一下子触动了侯远靳心中那根柔软的弦。
“你呀……我去给你捏个泥人,你别动。”侯远靳说完,冲入雨中,连阮明镜要他打伞的声音也沒听到。很快他又冲了回來,手里拿着一个盆,盆里有黄泥。阮明镜來了兴致,伸手去摸,被侯远靳挡开:“别动。”
“小九哥哥,你知道怎么捏泥人吗?”
“不知道。”看她有点担心的样子,侯远靳忍俊不禁:“骗你的,我会捏。”
“哦……”她的心又快乐起來。
他坐在炉子旁边,将黄泥揉成一个团,修长白皙的手很快被黄泥弄脏了,阮明镜笑嘻嘻的蹲下來,看着他捏泥人,先捏了一个小动物,她大笑:“是我养的小兔子!”又捏了一棵树,她又笑:“是我们家的大杨树!”
捏了一个又一个,排成一排,摆在她面前。她伸出小手,想碰一下,可是又不敢,抬头可怜巴巴看着侯远靳。侯远靳被她的眼神打败:“好吧,可以摸一摸。”
既然能摸一摸,过了一会儿,她又请求:“小九哥哥,我能捏一个吗?不会凉着,我戴手套好不好?”
当然不好!
但是她那双大而漂亮的眼睛弥漫着水汽,白嫩的脸蛋,粉嘟嘟的下唇轻轻撅起,受委屈的小模样让人很有罪恶感,别说捏泥人,就算把全世界给她,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好不好嘛?”
她又追问了一句。
侯远靳垂着头,默默把黄泥端到她面前。
她不会捏,脸蛋变成花猫脸,身上的衣服也弄脏了,还费尽心思雕琢,最后的成品,却是一个丑丑的泥娃娃。
“好看吗?”
侯远靳昧着良心:“好看。”
她得意洋洋举到侯远靳面前:“小九哥哥,你看像不像你?我是照着你的样子捏的哦!”
侯远靳:“……”
第一个念头就是,扔了吧!
可是一直沒扔。黄泥干了,泥娃娃就成型了,摆在案台上,沐浴着日月光辉。
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丢了,可是丑丑的泥娃娃,还在。
……
小个子疑惑地看着侯远靳,心中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是别人告诉他的,据说侯少在沒有得到侯明翰青睐之前,曾消失过半年,那半年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侯家的养子,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管着,平白无故消失,只能是被他们的养父,也就是侯明翰悄悄送到了哪里“进修”。小个子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心中猜想,侯少消失的那半年,不会是住在桃南镇这破落小院子里了吧?
但是他不敢问侯远靳,他的头只有一颗,可不能在这种时候伸长脖子让人砍掉。
侯远靳将泥娃娃收了起來,继而带着小个子离开小院子。
“侯少,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找人。”
“找谁?”
“阿南。”
沒错,阿南,那个背着阮明镜去神龟庙,要把漂亮的糖人送给阮明镜,还总是对他怀着敌意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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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他们离开桃南镇。
时间很紧迫。
侯远靳带着小个子去见了迟楠。
不,准确的说,是把迟楠暗中打晕抓了起來。
迟楠醒來的时候,自己被捆成粽子,坐在椅子上,头上一只吊灯,光芒散來散去,刺眼得很。他头上还有被打的余韵,疼痛一阵一阵的,他皱了皱眉,自己暗中试了一下,发现绑他的人很狡猾,挣扎的越狠,绑的越紧。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有人走出來了,手里还拿着食物和水,嘴上带着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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