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结结巴巴。
“哦。”阮明镜说完,大眼睛闪了闪,见侯远靳一直保持着凝视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哥哥,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呀!你说要找一个人,找到了吗?”
她的声音好像穿透雾气的阳光,分开那重重叠叠的混沌,直直射到心底。她无邪、天真、机灵,跟义父完全是两个样子,侯远靳曾猜想过要找的那个女孩是衣服的女儿,但是眼前的她,显然与想象中的相去甚远。
她的目光很清,很轻,那样率真的看着他,沒有隔阂,也沒有猜忌,只是眼底藏着一点小小的倔强和骄傲,好像所受的苦难不过是过眼烟云,她始终不曾弯曲自己挺直的脊背。她的眼神,让他确定,是的,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她应该是侯家遗落在外的骨血,义父的亲生女儿,龙头企业的千金小姐。
他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眼神蓦地温暖起來:“找到了。”
我找到了你,可是你还不知道。
但是沒关系,你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阮明镜叽叽喳喳地跑去喝阿南奶奶煮的茶,根本不知道背后有一道温柔而怜悯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永永远远。
侯远靳让小孟和其他人下山,自己在桃南镇住了下來,关于他的身份,整个桃南镇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
他在这里住了半年。
半年的时光,能够改变很多事情。
命运的轨道本该是平行向前的,唯独这样,才能够持久。
可如果一定要让它们产生交集,那么在相交之后,只会越行越远。
侯远靳不信。
他要让这两条轨道永远在一起,沒有分离,也沒有伤害。
尽管千难万难,他的执念,仍旧不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工夫。
几个人兴奋了,侯远靳又问:“阿南,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阿南说:“我知道她住在哪里,可是我不告诉你。”
侯远靳一愣:“为什么?”
阿南闷闷道:“我又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好人。再说,她既然都用小意的名字了,肯定不想让你们知道她的真名。我刚才嘴快说了,要是被她知道了,我肯定沒好果子吃。”
“我们要不是好人,会费这么大劲儿把你送回家吗?”小孟虎着脸说。
阿南看了看小孟,不知在想什么,沒有开口说话。
小孟又说:“你不说,我们也有办法。她反正就在这桃南镇,我们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奶奶,你别忙着煮茶了,他们不喝!”
阿南奶奶正在点火煮茶,听到阿南大声让她停下,她回头吼了阿南一句:“小兔崽子,來客人了,客人还救过你的命,我煮一点茶怎么了?你好好跟客人说话,等会儿我把茶煮好了就端过來。”
阿南苦笑了一下:“哎,奶奶!”
侯远靳看阿南不情愿的样子,微微笑道:“阿南,你不用为难,我们现在就走。”
他们走出门,阿南奶奶追上來,问:“你们怎么走了,茶快好了……”
侯远靳正要回绝她,突然听到一声清亮的欢呼声:“哇,是田碧茶吗?我闻到茶香了!奶奶,我也想喝一杯,有我的份儿吗?”
侯远靳只觉得心微微震荡,回头,那双清亮的、古灵精怪的眼睛又出现了。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是湿的,所以散开,垂在肩头,邻家妹妹的清汤挂面头,头发乌黑,衬得她小脸雪白明净,嘴唇红嘟嘟的。
阿南奶奶将她一把抱到怀里,声音颤颤的,欣喜道:“有,有,你回家去了,怎么又返回來了?”
阮明镜拎起手里的小乌龟,脆生生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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