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要走的是我,你收拾衣服做什么?”
城显沒有做作,也沒有矫情,他也实话实说起來。
“你是一个女孩子家,让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我走吧。”
伊曼心里一暖,可是嘴上却偏偏不承认。
“城显,我知道你是在可怜我。”
城显无比正经,“不是可怜,是补偿。”
随即他又补充道:“这些年我也沒有好好地去爱你,现在就算是一点补偿吧。”
伊曼忽然觉得眼睛里有些湿润,她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城显永远都知道她最听不得这些软话,所以才故意挑了这些话來说。
她把城显的衣服全部倒了出來,去收拾自己的。
她不想临走了,还带着这些让她不能定心的感觉。
城显止住了她的动作,却遭到了伊曼的一记白眼。
“该走的是我,你不欠我什么,也不需要补偿我。”
城显一点也沒有改变自己的立场,她的语气忽然温柔起來,“听话,把东西放下。”
伊曼看着城显的坚持,她有些生气,因而对着城显吼道。
“丫的,连这个你都要和我争,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城显丝毫沒有脾气,“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反正沒有你,是不是男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话有些淡淡的伤感,可是他再也说那些非要伊曼留下來的话。他终于把所有的自由都给了伊曼,可是伊曼怎么就觉得那么难过呢。
看來她还真是得了被虐妄想症了。
……
站台之外,城显去买水果了,伊曼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手中的行李越來越沉。
她用三年的时间学会了自我催眠,可是这一切的成熟在重新遇到城显的那一刻,不堪一击。
她越來越纠结,甚至都左右不了一些冥冥之中作怪的感觉。
清明的月色,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旁边有着或明或暗的星星,看起來真是和谐。
过了今晚,伊曼和城显就真的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了。
彻底的自由,有时候便意味着彻底的结束。
她又伤感起來了。
城显回來的时候,并沒有提水果,而是给伊曼买了一条围巾。他一圈一圈地帮伊曼缠绕在脖子里,一股暖流慢慢由脖颈涌入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伊曼的心又软了下來。
城显笑起來的样子真好看。尤其是在这样淡雅宁谧的月光之下。
“小傻子,你看看,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真让我不放心。”
他揉揉伊曼的头发,她的头发还是那么的短,虽说是齐耳,可是却少得可怜,几乎都能看得见头皮。
城显皱眉,“还是把头发蓄起來吧,短发不衬你。”
这句话听得真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仔细想來,大概还是三年之前吧,是韩潆,一头齐耳短发的韩潆,被迦楠一而再再而三地央求着要蓄起头发來。
当初只当是最最寻常不过的事情,然而如今想起來却是最最亲密的举动啊。
如果那个人与你无关,那么她什么样子你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伊曼心底的柔软在一点点释放,可是城显已经从她手里接过了行李,直直往候车厅走去了。
这情节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电视剧里总是依依惜别,男女主角在分别之际总会搂在一起黯然泪流。可是城显和伊曼呢。沒有拥抱,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沒有。
城显的背影彻底地消失在伊曼的眼前,她沒有追进去,既然已经是结束了,那就结束地彻底一些吧。
可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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