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失去了消息?!
她甚至有时候会怨恨,怨恨他起了那样一个局,又怨恨他就这样放了手!
可这怨恨,也只是一时的心情作祟,总会迅速地飘散开,然后便是深入骨髓的思念和心如刀绞的悲切。也只有在这静默的夜,她才能稍稍放纵,让那种绝望的悲伤,像网一样地慢慢铺展开。而她,便是那最中央的鱼,被网住了,又脱了水,无力挣扎,闭着眼苟延残喘着,等待的只是一个结束。
“咝——”
心中太痛,又冰又凉,又酸又疼,终于让她不自觉地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一边守着的苗青,却像是猫儿一般猛然坐了起来,看向了她。见她安然的躺在那,就低低地问。
“睡不着吗?”
“嗯。”她极轻极轻地回了一下。
苗青长久地静默。她可以比男人更强悍,更能干,但是却比不了有些女人的纤细,她——不知道该如何地安慰人,所以过了大半天,才慢了好几拍地说了一声。
“睡吧!”笨拙地无法再笨拙的安慰方式。
而又是过了好久,好久,林梦也是慢了很多拍的“嗯”了一声。
这下,苗青就更睡不着了!
然后,周而复始,又是天亮,距离容凌失踪,已经将近60个小时了,依旧,没有他的讯息。大家的脸色,更显得沉重,宛如即将下大雨的灰蒙蒙的天。不过,外面的天气倒是好了不少,放了晴,只是因为昨天一天的雨,所以外面还是湿漉漉的,黏糊地让人有些焦躁。
林梦依旧是坐车去了悬崖,俩小家伙不用说,寸步不离地跟上。这一天,林梦在悬崖边,迎着风,吹了一天的风。返回的时候,鼻塞了。
“去医院看看吧。”阿真建议。
“没事,只是风吹多了!”
阿真和苗青无法苟同,最后把医生给请过来了。倒不是什么大事,医生给开了药,声称吃了药应该就没事了。不过临走前,倒是吩咐了一声,说病人似乎郁结在胸,应该想办法开怀,否则,容易得大病。
这自古悲伤得厉害的人,基本上多是短寿的命。阿真和苗青都知道,可又能怎么办?!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可那心药被丢在了海里,至今还没被找到呢!
半夜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又紧挨着林梦睡着了,林梦又闭着眼,实则清醒地在那里挺尸着。门,被轻轻推开了。在一边打地铺的苗青只睁开眼看了一下,没有动。来的人,正是和她约好的阿真。她不擅长细腻地劝解人,那她只能找擅长的那个。
门,被重新轻轻推上,阿真慢慢走了进来。虽然,她瘸着腿,但走的很稳,且无声。走到了床边,她坐了下来。
“没睡吧?!”
林梦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依旧在那直挺挺地躺着。
阿真就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本来,她是想要抓手的,不够林梦的双手双双被两个小的给抱住了,她也只能去摸她的头。事实上,林梦很小,小阿真很多呢。和阿真一比,她就像个小妹妹。没了容凌在她身边,阿真现在看着她,真就是个小妹妹。不过,这稚嫩的躯体里,却蕴含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她轻柔地说,略弯下腰,像爱护小妹妹一般,轻轻地拨开林梦的刘海,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林梦的眼皮子,微微地动了动。
“我和阿况的事,也不知道你知道多少呢。不过我想,有一件事,你肯定不大清楚。”
她顿住了,似是酝酿情绪。
林梦就略微睁开了眼,然后看见了阿真眼底流过的酸楚。这——有些熟悉!
“那时,我们之间闹地非常的凶,我总觉得,他厌恶我,厌恶到恨不得我能死了,永远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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