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状自是不用立,田丰说这话也只是突出自己的把握而已。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算是摸透张翠山的脉络了,对弱势的一方,比如说是对平民百姓,张翠山是宽容的,甚至还有几分骄纵;而对那些地主豪强或黑心世家,张翠山的手腕是相当的强硬,寸步不让,像杨兴荣这种黑心的矿主,整得越惨他就越开心。
田丰这几天和于洋一起联手调查兴荣矿场,知道杨兴荣此人贪婪之极,一旦知道了赔偿金额巨大,肯定会上勾。
二人又是一阵嘀咕之后,张翠山终于展开紧锁的眉头,二人相视一笑。
“郭叔,适才翠山无状,还请您老多多担待。”张翠山一揖到地,态度低得不得了。
“大当家,郭某可担当不起!”郭震锋连忙上前拉起张翠山。无论哪个方面张翠山都已算得上是济南府的第一人,主动低头向自己道歉认错,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整个济南府怕是没有第二人有此殊荣。
“让郭叔为难了,此事翠山心里有数,无论事件的结果如何郭叔的心里都会不舒服是不是?你看这样,先让杨兴荣将矿难家属的赔款交了,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好说,郭某只是觉得夹在老妻与大当家中间,难堪罢了。”郭震锋终于实话实说了。
“冲郭叔的面子,杨兴荣只要交足了赔偿金,知府衙门方面可以网开一面,而矿场的杨春身为第一责任人,必须处死!”
“那是,大当家的处事公正,无人不服!”郭震锋知道必须有替罪羊挨刀,要不然内侄这条命就得抵进去。
“只是死罪可免,判刑却是必须有的,小侄会全力周旋,三到五年之内必能出来。”张翠山脸色一变,又加了一条进去。毕竟能活命已经不错了,坐几年牢也只是为了平息众怒罢了。
“一切按大当家的意思去办!”郭震锋这次答应得非常爽快。
“郭叔的票号是不是要加派人手,上次商会会议你提出了要求,只是小侄不在,这次也一次解决了。我会从府卫军方面调出一些精锐,负责汇通票号的警戒。”
随着商会的生意越来越火,汇通票号需要周转的银两也越来越多,郭震锋做事一向小心,不得不对钱庄的安全多作提防,欣闻张翠山表态支持自己,自是感谢不已。
殊不知张翠山自动给他甜头,正是为了补偿一下,之后不久杨兴荣死于田丰之计,这事正好堵了他的嘴。
郭震锋得了好消息回府后马上跟杨氏分享,老太太心里高兴连夜去探监,要将好消息告诉侄儿,张翠山虽是下过严令不得任何人探访,可是狱卒得了杨氏的好处之后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三十万两银子?这些人是不是穷疯了,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敲诈!”杨兴荣虽然料到这次要想保命就得大出血,但也不曾料到张翠山会狮子大开口,三百人三十万两,摊到每户头上就是一千两,太夸张了。
“荣儿,银子没了还可以再赚,有你姑父的帮衬,这三十万两银子不出五年就能再挣回来。保命要紧,要知道舍不得孩儿套不住狼啊!”杨氏没有注意到杨兴荣的眼中掠过的肉痛之意,三十万两那可是杨兴荣这十年来的全部家当啊!
杨兴荣极是纠结,辛辛苦苦十年劳作,竟是一朝散尽,他不甘心!
是夜,监狱的警卫“松懈”,人犯杨兴荣越狱成功。
回到家后才发现,家里的仆人和护院已是跑个精光,仓促之下来不及解释,匆匆收拾了一些金银珠宝,装了满满一车,带上妻女连夜出逃。
本以为出了济南府就能海阔任鱼流,天高任鸟飞,可是走到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已闭,自驾的杨兴荣暗叫晦气。
不过他脑子灵活,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既然陆路行不通,就改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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