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不住。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葬在杨家的祖坟,不至成为孤魂野鬼。”郭震锋安慰老妻道。
“大哥,那些矿难家属已经知道杨兴荣溺水而亡的事了。”于洋的声音有些低落。
杨兴荣这一死,怕是那些人也得不到应有的赔偿,不仅张翠山的声誉要受损,还会造成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他们是什么反映?”田丰听到这话一拍大腿心道坏了,忘了这一荐了,命人扒了扒杨兴荣所携带的银两,总共不过价值两三万两,跟三十万相比,差得太多了。
“天杀的杨兴荣这一死,是不是人死帐了呢?”刘福通不知啥时候回来了,一向嘴贱的他插了这么一句。
“乡亲们,杨兴荣是死了,但他的家人和宅子还在,父债子还,既然他不愿意赔咱们钱,那就到他的府上搬东西去!”几个愣头青站了出来,叫嚣着要去杨府。
但百姓大多是善良的,杨兴荣这一死,心里也知道怕是得不到应有的赔偿金,联想起刚刚的过世的亲人,不由落泪,一时间,哭喊声和叫骂声连成一片,张翠山听得揪心。
几乎是毫不犹豫,张翠山摆手道:“都给我站住!祸不及妻儿,宅子留下给她们,另外每月送些家用过去,最重要的一点,以后要保持对杨家妻女的尊重,杨兴荣的事是他个人的行为,谁也不能牵连孤儿寡母的头上去!”
“那我们的家人就白死了吗?”愣头青的枪头朝向了张翠山。
“这笔赔偿由我来出。”张翠山话音未落,于洋、田丰、唐文超等人齐声惊叫。
“大哥,三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可要考虑好了?”于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少估算点了。
“对呀,大当家,你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田丰和唐文超也劝张翠山不要脑子一热就做决定。
“各位,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杨兴荣所犯的错他已经得到处罚了,而我作为济南府实际意义上的掌舵人,也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况且去年商会的盈利还算不错,这些钱兄弟也拿得出来。”
“大当家,这可使不得呀!”当张翠山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挨家挨户送过去的时候,矿难家属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大哥,小弟有些明白你的意图了。”于洋跟张翠山最为,也是最铁杆的支持者之一,此时明白了张翠山的深意,颇令后者欣慰。
“说说看。”于洋身为一家之主,张翠山的心里不能保证他不会有私心,一旦民意和家庭利益爆发矛盾,还能保持一颗公平、公正之心么?在这一点上,张翠山对于洋是有些怀疑的。
“大哥这是散千金以收民心为己用,对不对?”于洋试探着问道。
在他看来,张翠山既然已经拥有了绝对的权力,没必要再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收买人心,这么做显然是有些画蛇添足。三十万两银子啊,足有济南府几年的税赋了。不过钱是张翠山个人的,人家乐意怎么花都成,而用在百姓身上对以后似乎颇有帮助。
“有点意思,不过只能算对了一半,为兄真正的希望是能在济南府营造一个民主、公正的道德氛围,让大家养成互爱、互帮、互助的习惯,杀杨兴荣是惩恶,给大家银子是扬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意义。这是一个很难达成的目标,需要你我不断努力,我先说这么多,你慢慢消化吧。”张翠山知道想让于洋接受自己的理念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只是点到为止。
“噢。”于洋听后若有所思。
杨兴荣沉尸江底,他的金银财宝也跟着他陪了葬,杨家除了一座空宅子和孤儿寡母,也没啥值钱的东西了。
有人提议将杨家的房子卖了补偿矿难家属,张翠山严厉制止,他还是比较人道的。自掏腰包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每户一千。此事一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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