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帅只有一个要求,别急着攻下城池,只要给城内的叛军一点压力就行。”
诸将离开了中军大帐,燕赤木留了下来,他的脸本来就黑,生了气之后简直就不是个颜色了。
“杀了韩山童,叛军必然大乱,咱们再以骑兵追击将叛军一举杀个干净岂不痛快?”燕赤木还在为脱脱不用自己的计而耿耿于怀。
“区区一个韩山童杀之无益,如今大势已成,没了韩山童,还会出现更多的王山童、李山童,到时候更会焦头烂额,于事无补。”
“你别仗着念过的书多忽悠本王,我只认一条,把他们杀怕了,看谁还敢再扯旗造反?”燕赤木受不了脱脱对自己的计谋那种近乎于无视的眼神,反驳了一句。
“怕是只能以杀止叛了。红巾军攻城占地,初具规模,如果不能将这股势力彻底铲除,以后就不用睡安稳觉了。所以我定下围点打援之计,将他们的主力一网打尽!要知道那些各地拿着劣等装备的反军根本不足为惧,本帅怕的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叛军。”
“好你个脱脱帖木儿,在朝堂里施仁政,到了战场上就下辣手!你这人可真矛盾啊?”脱脱和伯颜对着干,是个地地道道的保皇派;另一方面,他率五万大军一夜之间奔袭了武安和邯郸两府之地,杀了至少四、五万红巾军,说其是战争狂人也不过份。
“造反是个极其严峻的问题,姑息不得,必须实行铁腕政策本帅这是以防叛军东山再起,不得不下此重手!”脱脱被燕赤木说得老脸微红,却也不争辩,坦然承认。
“你看布诺这人怎么样?”
“将才,抛开伯颜不提,整个朝堂上除了你和察罕之外,就数他了。”
“莫不是王爷你也兴起招揽之意?”
“别提了,本王昨晚差点喝伤了胃,也没能打动这个大块头,说起来就来气!”
“布诺向来重义,他又是伯颜的义子,二十年的栽培之恩岂是你几碗酒能抵得了的?”脱脱之前亦曾想过招揽,对此布诺只是装傻充楞,几次三番之后知道拉拢不了布诺,也就断了这份心思。
“那就当牛使他,让他带着飞鹰铁骑去打头阵,让伯颜一系的人马多折损一些!”燕赤木恶狠狠地出主意。
“有道理。”此举虽然不是君子所为,但慈不掌兵,脱脱早就这么干了。
“还有,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好好杀一场么,啥时候去?”燕赤木又提要求。
“待城破之日,擒拿韩山童的首功肯定是你的!”见燕赤木念念不忘,脱脱奉上一件大礼。
“咱可说定了,到时候你可别变卦!”燕赤木大喜,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罗文素和韩咬儿被布诺击退,无奈退回永年城,韩山童心下大惊:“城外已遭蒙古铁骑重重包围,这可如何是好?”
“明王稍安勿躁,既然脱脱的大军包围了咱们,那就说明其他各地的义军应该没事,咱们只要据城而守,谅他们也使不出什么花样。”杜遵道强作镇定,出言安慰韩山童。
“报明王,鞑子的大军杀到城下了。”
“什么?来了多少人?带队的是谁?”韩山童惊声道。
“大概有两、三千人,都是步兵,领头的是大将布诺,没带投石机,只带了几架云梯。”以三千人来攻打驻军至少七八万的城池,报信的丘八也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汇报。
“哪位前去迎战?”罗文素和韩咬儿联手尚且败在此人之下,韩山童的目光自不然地瞅向了刘福通。
“末将愿往!”刘福通经过几个月的苦练,已然是超一流的好手,正是信心十足之际,当下挺身而起。
“刘贤弟辛苦,本王亲自为你擂鼓助威!”见刘福通信心十足,韩山童亦是精神一振,挽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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