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末将不知,还请将军明示!”普荆追随布诺多年,少有见他发这么大火的时候,心下一阵惶恐。
“此次出战,脱脱帖木尔是想多损耗飞鹰铁骑以消弱王爷的战力,你是不是受了他的好处才这样说的?”
“属下知罪!”普荆本就是个粗人,这些政治上的道道他哪里清楚,闻言背后冷汗淋漓,差点儿吓尿。
“起来吧,下次不许再犯傻了,否则休怪本将翻脸无情!”布诺叹了口气,示意普荆退下。
“谢将军,属下告退!”普荆惊吓过度,脸色苍白,低着头退了下去。
“还好王爷据理力争,为我抢了个带兵的机会,若是换了他人,飞鹰铁骑危矣。”布诺自言自语。
伯颜本想派察罕出战,但后者名声不亚于脱脱,正在打压伯颜一系的皇帝自然不允,最后还是伯颜厚着老脸硬把仅次于察罕的布诺塞了进去。
布诺既然精于用兵,自然不会让脱脱的计划轻易得逞。
永年城内,刘福通带着败军退回城内,遭此败绩,心高气傲的他只觉胸闷无比,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神情委顿,脸色苍白的吓人。
“刘兄弟没事吧,快去传医者!”韩山童也着了急,大呼小叫。
医者诊了刘福通的伤势之后,缓声道:“将军是被对手的浑厚内力伤了心脉,服下药之后要好好歇息几天,这几日怕是不能带兵出战了。”
“想不到鞑子的将领如此厉害,连刘兄弟都不是敌手!”韩山童悚然动容,无计可施。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骑兵,刀枪不入,若不是永年城坚池厚,怕是抵不住。”关能对飞鹰铁骑的战力那是亲有体会,此时说来仍是一阵后怕。
“鞑子真是败家玩艺,连人带马都用铠甲武装起来,这仗打得真是窝心!”刘福通心下不服,大喊不公平。
“鞑子财力雄厚,义军只不过刚起步,在装备上哪里能及?”韩山童苦笑一声,目光望向了杜遵道。
“鞑子凶猛,不可力敌,如今之计也只能据城而守。”杜遵道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没什么好的办法么?”韩山童也觉得坚守不出不是上策。
“城中军粮尚能维持数日,明王且容在下好好想想。”杜遵道感觉到了压力,手里的蒲扇也忘了摇,愁眉苦脸地绞尽脑汁。
“有了,去求援!”他猛地抬起头,眼中冒出一丝精光。
“武安、邯郸尚有我方数万精兵,若是倾巢而出,再配合数位将军出城一战,两面夹击,鞑子多面受敌,必受重创!”杜遵道的蒲扇又摇了起来,笃定无比。
“军师果然高明,不知哪位将军愿往?”韩山童眼睛一亮,精神头也好了起来。
“我去!”刘福通第一个站出来。
“刘将军伤势未愈,还是派别的将军去吧。”杜遵道虽然与刘福通不对路,恨不得他出城后被布诺一槊砸死,但求援涉及到永年城的安危,事关重大,直接否决。
“大军压境,身为大将,我岂能当缩头乌龟?” 刘福通心下一急,又吐了一口血。
“小师叔!”关能一把扶住刘福通, 他年近五十膝下无子,一直把这位小师叔当亲生骨肉对待,见其吐血,心疼不已。
“刘将军且好生休息几日,罗某去一趟就是了。”刘福通身为红巾军第一战将,罗文素和韩咬儿平时不便与他相争,这次却是当仁不让了。
“罗将军行事稳重,正是杀出重围最佳的人选。”杜遵道见罗文素出马,颇为赞同。
“那我就为罗将军吸引开鞑子的骑兵,以作掩护。”韩咬儿被罗文素抢了先,也不着恼,甘当绿叶。
“布诺堵在南门,我就从北门突围,给我准备一支轻骑兵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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