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亮,妥欢找上门來,一见张翠山还趴在塌上呼呼大睡,顿时就气不打一处來,抄起桌子上的一碗冷茶就泼了过去。
张翠山在那里睡得正香着呢,脸上忽地一凉还以为下雨了呢,眯着眼一看是妥欢,刚想教训其一顿忽地想起安氏姐弟还在人家手里,一张紧绷的脸立时舒展开來,笑道:“大家都是搞研究的,也算是同道中人又何必如此客气,以后端茶递水的活儿就不用你來干了。”
这货纯粹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妥欢毕竟是一国之君,并不跟他计较这个,冷声问道:“你都鼓捣出來什么?”
“东西沒搞出來,不过图样倒是打工了一番。“张翠山指着塌下的图纸看也不看,随手递给了妥欢。他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在他看來,昨天晚上一阵忙活,应该能应付过去了。
“这就是你修缮过的图样?”妥欢的脸顿时冷了下來,指着手里一团黑糟糟的图纸,嘴角一阵抽搐,心疼无比。
“怎么会这样?”张翠山慌手慌脚地扒开图样,早已失去了原型,被墨给浸成了一团黑,脏乎乎的惨不忍睹。
“这可是我琢磨了大半个月才做出來的,你小子竟然如此作贱它?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扔到街上喂狗吃!”妥欢对张翠山本就沒什么好感,无缘无故被其啐了一口之后恼怒万分,又毁了自己精心设计出來的图纸,竟是起了杀心。
“别急,这只是草稿罢了,正本马上就出炉!”张翠山一见妥欢就要发作,心下也是一慌,摊开一卷纸张,拨墨挥毫,又画了一幅。
虽是一夜宿醉,但是张翠山的脑子好使,图纸的内容倒也记了个七七八八,他在书法上颇有造诣,几笔下去立竿见影,妥欢正待破口大骂,哪知目光顿时被吸引,脏话也吞了回去。
张翠山心知此画非同小可,事关三个人的生死,一时福至心灵全神贯注地作画,过不多时,一份完整的关于轮轴的图纸跃然成型,较之妥欢之前的那张图纸内容丰富了不知多少倍。
妥欢的眼睛越來越亮,之前还想着要挑点刺出來,哪知看到后來只顾得连连点头,心下佩服不已。
“这算什么,几根铁棍和链条连起來就算创意?也太粗糙了点吧?”林、张两位教头也凑过來看,他们对锻造是外行,只知道张翠山美美地睡了一大觉,临时整出这么一幅画來充数糊弄皇帝,心下自是质疑。
“废话,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还想怎么样?要什么自行车?”张翠山反唇相讥。
“两位教头不可鲁莽,这位先生的创作巧夺天工,非专业人士不能懂也!”妥欢注目图纸良久,他浸淫此道数年,自是瞧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框架之类的一般人也能想到,但是以链条为驱动,通过轴承來增加动力的设计却是初次见到,顿觉受益不浅。
两个教头听了这话眼睛一眯,聚精会神地想看出点门道出來,可是眼泪都流出來的,也沒有发现其中的特殊之处。
要知道一项发明沒有半年以上的实践加揣摩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这个白布包着脑袋的小子一会儿的功夫能鼓捣出來点啥?
张翠山把心思都放在了妥欢的身上,至于两个外行的话自是不予理会,又研上墨对着图纸上的骨架略作加工:“在这个位置加上个小轮子固定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上路了。”
张翠山说得口沫四溅,妥欢亦是听得如痴如醉,待得解说完毕,竟是过了大半个时辰浑然未觉。
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张翠山的见识却是超前了不知多少年,妥欢听得入神,再将这些与自己尝试了几百次亦无所得的失败经验一一印证,这才恍然大悟,竟是生出了拜师的念头。
“先生大才,妥欢原以师礼相待!”妥欢心情激荡,对着张翠山一辑到底。
“这个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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