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可得帮我,冯明一向忠于本王,若是眼睁睁地看着他给张翠山???我呸,安鲁那家伙给办了,本王的颜面往哪儿搁,日后还有谁会效忠本王?”燕赤木已成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
“不去,冯明犯的是大元律,安鲁身为纠察院枢密使,查他乃是理所当然,此事是陛下一力促成,我可不能抗旨!”脱脱也沒料到张翠山动手会这么快,一听此言连连摇头。
“师弟~!安鲁不过一介反贼,只是得到伯颜的器重才得重用,说起來他这个枢密使还是你举荐的呢!你去,他指定能给你个面子!”燕赤木一改往日的男子气概,拉着长音和脱脱叙起了师兄弟情。
“正因为是本堂举荐的安鲁,这才更不便知法犯法,实话告诉你吧,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冯明这回怕是保不住了。”脱脱坚辞不去。
“师弟呀!那冯明虽是糊涂,可是这些年來给为兄也办过不少事,本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不然一众手下会寒心的!”燕赤木苦求不已,就差给脱脱下跪了。
“也罢,我就陪你走一趟,不过碰一鼻子灰你可别怪我!”脱脱经不住好基友的百般纠缠,最终还是答应下來,只是他也不敢保证张翠山会给面子放人。
“有你这句话就成,再说为兄也准备了一件物事,说啥也得保住冯明一条性命。”燕赤木见脱脱答应出面,顿时大喜。
“我只怕这一趟还是白跑了,张翠山今非昔比,尚方宝剑在手,难呐!”脱脱做事一向稳重,沒把话给说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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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察院审讯厅内,冯明被五花大绑了早早押了上來,厅外也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看热闹的,只是审案的迟迟未至。
“升堂~”
“威武~”
早有一众丘八临时充作纠察院的卫士,扮起衙役來丝毫不差,威仪十足。
冯明也是干这行的,自然不会被这帮业余的给吓住,抬头望去,只见从帐后走出两人,当先一人头发高高挽起,脸上不施粉黛,尽显女神范儿,手捧尚方宝剑,正是安蕾。
随后就來的这位就有点儿骚包了,一身正三品的大蒙古帝国官服,身材高大,昂首阔布,头上却缠着一块白布,再细一看,不是张翠山是谁。
“本官奉大蒙古帝国皇帝钦命,初掌纠察院,想不到开堂第一天就抓着一条大鱼,堂下跪的可是刑部侍郎冯明?”张翠山不会装腔作势,开场白说了两句就弄不下去了,干脆直接进入主題。
“下官不知所犯何罪,竟劳枢密使大人如此?”冯明并非简单角色,一听开场白就知道张翠山并无审案经验,哪有一上來就作自我介绍的,当审案是相亲么?
张翠山似是知道这个家伙不认账,也不动怒,呵呵一笑问道:“好,冯明你既是不承认罪,那为何半夜出城?”要知道刑部侍郎虽然位高,但宵禁之后也是沒资格出大都城门的,这一点张翠山早就向幕僚问清楚了。
“下官日前收到书信,家中老母病重,这才急着回乡一趟,还请大人明察。”冯明深通律法,半夜出城是自己的不是,当下就以孝字为由。
“冯大人是呼隆府的人吧?出城也应该朝北走,可为什么走南门呢?”张翠山从案桌后踱了出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冯明。
“糟了,怎地忘了这事!”冯明心下一沉,他此番逃走是为了避祸,哪里会回老家,自然要朝着相反的方向逃,被张翠山这么一问,登时语塞。
“据本官所知,你老母八年前就已病故,哪里又冒出一个老母?莫不是你老爹又给你添了个后娘?”张翠山冷笑一声,言辞极是刻薄。
“大人明鉴,正是家父的继室,非是亲母。”冯明虽被侮辱,却也只得顺着张翠山的话走。
“令尊人老心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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