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涛一把从地上将对讲机抄起,冲着里面大喊道:“e组撤掉外围布控,从五楼开始向上断路!必须将他抓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特别播报,特别播报。我市平安镇于夜间二十二点整在一繁华路口突然惊现碎尸,据当时目击者讲述,该尸体被一辆黑色无牌越野车在十字路口抛下,当时尸体被装在蛇皮袋内,等解开时才发现袋内是被完全碎裂的尸体故而报警,在袋子上写有‘百’字,尚未查明该字的含义。本案已由市局重案组抽调精干警力开始侦查,据相关负责人透露,该次突发事件疑似仇杀,具体情况和事情的发展请关注后续报道”
我呆呆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报道,拿着烟的手有些颤抖。
我无法忘却我刚才的疯狂,这个入侵者我并不认识,他在被抓住时竟然服毒自杀,没有两分钟便直接咽气身亡。而他身上除了一张仿制的请柬外就别无他物,只剩一把改装过的小口径狙击猎枪和一把仿制手枪,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线索。
至于碎尸,那都不用去想,一定是老爷子愤怒至极做的。
我将烟塞在嘴里又抽了一口,面前地上已经堆满了烟头。我没有理会医生和护士的制止和抱怨,每当他们说我时,我会以一种杀人的眼光将他们逼走。
在我对面的长椅上,梁老头和梁玉的母亲、还是那个美貌妇人坐在一起,他们和我一样在紧张的看着手术室上的指示灯,梁玉的母亲在不停哭着,那个美貌妇女也是眼中含泪不停的劝抚。
这时指示灯变绿,我们一下子围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可是等了半天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田,什么情况?”梁老头脸色铁青,一把将医生拉到一边低声询问。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不太好看:“梁哥,我就和您直说了。子弹从她背后右肩胛骨下射入,穿过肺叶停留在体内。二次伤害太大,进去的时候是一个孔,到了里面呈倒锥形扩撒,伤及了许多内脏。现在人保住了,但是问题在于她这身体要毁掉了。亏的是这子弹不是军用或者警用,看上去更像是民间自制,口径也小,否则这次手术的事儿我之后会把记录都抹掉,家里那边尽快给她安排环境让她回家休养,仪器设备的话梁哥您和院长发句话就好”
老头子闭上眼点点头没有说话。梁玉的母亲却激动了起来,拉着那医生又哭又喊的求他帮梁玉治好。医生又劝慰了一番,转身再度走进手术室,一切又归于平静,只剩下梁玉的母亲在那里哭泣。
我慢慢起身,走到梁老头面前张了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到底我是第一目标,梁玉完全是这次事故中的躺枪者。这种因为自己而连累别人的感受十分不好,特别是她明里暗里在向我表达的意思,这让我如同被上了一道枷锁,无法从里面解脱。
梁玉的母亲看了我一眼,突然激动起来,哭着上来就打我,但是一句话都不说。
我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如果这能换来她的平息,或者让她稍微舒服一些,那就随她打。
“够了!迁怒于人是我们梁家的家风么!”老头低喝一声,梁玉的母亲闻言嚎啕大哭起来,被那个中年美妇再次扶到座位上。
梁老头长叹一声,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富贵,这一劫可真难解。也许正如百生所言,你真的该沉寂一下了。不要难过,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老头子拿出来一看立即接通了电话:“喂?百生?你是谁!国庆万龙家的小子?你怎么拿你二叔的手机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时候的事情!这、这不可能这么巧还有?!你说,我还挺得住!卑鄙!无耻!他们居然这样做!好的,有什么情况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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