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封信而已,偏生云绯月却感觉柔情蜜意仿佛是从其中淌了出来一般,空气中也带着几分甜腻的香味,好似一壶上好的女儿红,烈酒滚滚入喉,无端迷了心神:“好一句倚门待君归!”
话音落下,目光看向院中开得正好的梅花,鼻息间似乎萦绕着她一袖的芳香,叫他一颗君心化作绕指柔,只愿为她倾了天下。
此后几日,两人的通信越发密切,玉镜尘归去的心思也越发强烈,暗影对此颇为担忧,生怕主子丢下琴城的事务便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若初和若云则每每在灵隼送信来时,都分外识趣的离去,将空间留给她一人,小元宝一次趁云绯月不注意偷咬了信笺一口,察觉它不是吃的,此后对它都没了多大的兴趣。
每每灵隼来时都懒洋洋的趴在软塌上小憩,一副悠闲的模样,倒然云绯月不自觉的失笑。
赫连然来的时候,云绯月正在回信,瞧见佳人站在窗前,低头轻笑,全神贯注的看着笔下的信笺。
眉宇间认真的神色,给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韵味,越发吸引人的注目,叫人难以移开视线。
赫连然立在窗前,亦是看得有些痴了,竟没有发觉若初和若云两个小丫头已经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若云双手叉腰,漂亮的小脸气鼓鼓的,模样甚是可爱:“三皇子,您贵为皇子怎能做着翻墙之事!”
赫连然有些无奈的扶额,看向两个丫头时候有些哭笑不得,若非是这两个小丫头总喜欢拦着他,他又怎么会如此狼狈?
当下目光和煦的看向了屋中的云绯月,眼底满是笑意,只觉一张面容越发俊朗,好似五月的骄阳一般,耀眼到了极点:“绯月,你这两个丫头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话虽这样说,他的面上却丝毫瞧不见生气,冲两个小丫头清朗一笑,方才从窗户中跃了进去,立在了屋中。
云绯月也在此时将信笺绑好,放飞了灵隼,白色的羽翼展开在天空间,好似一把利刃劈开了一条道路般。
见灵隼缓缓消失在地平线处,云绯月方才坐在了椅子上,偏头瞧着坐在自己手侧的赫连然,脸上带着三分浅笑,声音中的柔意恰如春日宜人的花香:“然表哥,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赫连然径直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饮了一口,方才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三千青丝顺滑无比,好似上等的绸缎。
触及云绯月眼中的疑惑,眼眸中满是疼爱,语气中却带了几分无奈:“你呀,近来虽然同二哥联系密切,只是睹物思人,我怕你思念过度,今日特意邀你出门游玩。”
心知他是担心自己,云绯月也并未拒绝,浅笑了两人,换了一身舒适些的衣物后方才出了门。
眼下虽然不过临近初春,山上的桃花树却已经冒出了不少粉色的花苞,走近之后,甚至能嗅到其间淡淡的花香,连带着风都柔和了许多。
若初和若云两人似乎也受到了周围的感染一般,面上也带了几分笑意,目光落在四周的景色上是满是欣喜。
四人骑在马上缓步行走在林间,听着耳边传来的鸟叫声,只觉得的近日来烦躁的心情好似都一扫而空了一般,从心中涌出来的满是难以言喻的畅快。
不远处奔流的溪水发出悦耳的声响,偶尔从风吹过来,似乎都带着几分泉水的清香。
赫连然穿了一身劲装,背上背着箭囊,墨色的黑发用玉冠束起,身形挺拔,越发器宇轩昂,面上带着清朗的笑容,饶是落在四人身上的阳光同他眼中的光芒相比也似乎暗淡了许多。
云绯月身穿一件水芙色百花裙,绣工精美,美轮美奂,每一片叶子都仿佛有生气一般,内里则是白色飞蝶抹胸,外罩一件淡粉色纱衣,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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