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镜尘眉眼一挑,轻抿薄唇而笑,声音爽朗,好似穿透乌云的阳光一般:“云特使,仅凭这一点根本无法证明什么,况且昨夜本王同月儿在水榭之上下了许久的棋,又岂会出现在使馆中?”
云绯燕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心中虽确定了昨夜之事,必定和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最后也只得甩袖离去。
那日之后,云清歌不晓得用了什么法子将谣言压制了下去,云绯燕更是没有再出现过,仿佛是销声匿迹了一般。
没了她来捣乱,云绯月的日子过得尤为惬意,每日不过看看医书,炼制些许丹药。
眼看及笄便是明日,相府中尤为热闹,下人们均是行色匆匆,准备着明日及笄的事宜,老夫人近来也总将她请到院子中去小坐一番。
午后的阳光尤为和煦,她坐在亭中,纤纤十指平放在琴弦上,睫毛扑朔两下恰似花丛中飞舞的蝶儿。
玉指轻勾琴弦,一个破碎的音节向四周荡开,随后另外一个低沉的琴音在耳边炸开,轻而缓,犹如女子的嘤咛。
转瞬间琴音渐快,声音却越发低沉,好似春雷滚滚一般,耳边好似也听见了春雨润物的声音。
琴音再度一转,变得热切起来,带着几分轻快之感,眼前也仿佛看见了孩子在草地上嬉戏一般,嘴角也是跟着不自觉的上扬。
忽然响起一道杂音,若初和若云两人猛地惊醒,抬眸就瞧见玉镜尘正站在云绯月的身后,玉指轻轻压住了一根琴弦:“小月儿,明日便是你及笄之日了,你可做好了准备?”
云绯月自然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心情稍稍沉重了些许,她虽然希望赫连然也能看见她及笄,只是如今这种情况自然是不可以的:“你放心便是,我已经最好准备了。”
玉镜尘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心中多少有些愧疚,毕竟那时他若是早一点发现他们居然擅自将京城中的消息扣押下来的话,赫连然也许便不会出事。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为时晚矣:“月儿,莫要难过,他定能平安归来。”
闻言,云绯月只是笑笑,却没有在言语,她已经派出了所有的人前去寻找赫连然和丹谷众人的下落。
眼下已经快三个月了,却还是一点下落也没有,连她自己心中也清楚,此刻的希望是有多么渺茫:“谢谢你。”
玉镜尘坐在她身侧,温柔的揽住她的肩头,将自己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小狼崽,即便他真的死了,我也一定会将他的尸骨带回来给你。”
她的心中一震,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更多的则是暖意,沉淀在心中的阴郁好似一扫而空般不剩下了半点。
第二日一早,云绯月便被丫鬟们从床上叫了起来,沐浴之后穿上一身粉色衣裙,头发随意的绾了一个髻,其余的发丝均是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待梳洗打扮完,正厅也已经热闹非凡,云绯月方才被丫鬟领着往正厅走去。
云丞相站起身来,面上满是喜色,声音异常洪亮:“今日是小女及笄之日,多谢各位前来,我宣布小女的成人笄礼正式开始。”
话音落下,侍女方才引着云绯月出来,她上前一步,向面前的宾客行礼之后,方才跪在了一旁的软垫上。
老夫人正欲起身,传来高喊声:“皇上、太后娘娘、蓝妃娘娘驾到。”
当下众人均是神色各异,却也不敢迟疑,急忙跪在了地上:“皇上.”
大楚帝名黄色的袖子一甩,示意众人起身,看向云绯月时,目光中满是慈祥:“诸位爱卿不必多礼,朕、太后、蓝妃今日是来参加小月儿的及笄礼。诸位爱卿随意些即刻,无需顾及朕的身份。”
见状,众人对视了一眼,方才从地上站起身来,坐会了椅子上,云丞相自然不敢怠慢,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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