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跪在地上,几乎是踉踉跄跄的爬到了床边。
她撑在床边,看着锦被下躺着的人。即便是一脸憔悴颓靡的模样。也依旧美得绝世无双。她想伸手去触碰他,却又不知在忌惮着什么,悬在半空中的手,只是不停的颤抖。
不对,抖得岂是她的手,应该说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剧烈的像是一个筛子。
“他没有死。”,身后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及时给了她回答,“不过受了很重的伤,离死的日子不远了。”
踏古险些嚎啕出声,但是她不敢,她怕自己吵到他,更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跪在地上,手足无措,根本不知该如何自处。半晌,她才很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秦昊慢慢走到她身后,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佚慈,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闻凤那日,并没有下死手,不过好歹是寸剑入心,如果不能有及时有效的医治,恐怕他也再也醒不过来了。”
踏古抬起头,烛影在她满脸的泪泽里摇曳的厉害,她抓着他的衣摆,几乎是哀求的口气,不停的再问他,“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行?”
她不能让他死,万万不能再让他死去了。
秦昊心中一痛,大抵,是因为他从未见过她如此哀痛欲绝的表情吧。可是这样的表情,他真的再也不想要见到了。
委实不忍心,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别过头,声音干哑的厉害,“或许,只有你能救他。”,感觉到抓着自己衣摆的双手狠狠地颤了一下,他继续道:“因为你还有尾巴不是吗?不是有个传说,说九尾狐的一条尾巴,可以抵得过一条性命。”
踏古掩在水雾中的双瞳骤然一缩,她垂下了抓着秦昊衣服的手,似恍然大悟,自言自语的呢喃,“对啊,我也勉强算是个九尾,我也有尾巴,或许我真的可以救他。”,就像从前许多次,她在阎王门前晃悠时,都是他,用自己的尾巴将她给救过来的。
秦昊见她忽然安静了下来,就晓得她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再没多说什么,轻轻的悄无声息的转身,慢慢退出了房间。
屋子里四处灯火入豆,轻轻的颤抖,仿佛及易破碎,就如同踏古整个人,如同踏古一颗心。
她终于忍住了胸腔里呼之欲出的难过,却依旧无法止住眼里无声流下的泪水。
鬼使神差的,她抬手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脸颊。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触摸着他的面颊,像是触碰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的皮肤,好凉啊,冰冰的,像雪一样,总给人一种一旦触摸到了,就会化成一滩水的感觉。这让她觉得更加珍贵。
她想要一直这样抚着他的面颊,她不愿放开自己的手。
这一次,她想要牢牢抓住他,她曾以为他死了,痛苦并绝望过,可如今他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作为一个活着的人。上天总算对她还不是特别薄情,她还来得及。
脑海里一瞬间风云翻涌,清然大师在虚无里说了的那些话在此时显得尤其清晰。
她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她曾为自己做了那么多那么多。
她想如果不是他,换做任何一个旁人,她都不会动摇对赤九的心吧,却偏偏是他,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前一世,她穿越过来以后,如果最先见到的人,不是赤九而是佚慈,或许结果就会不同。
倒不是说赤九如何,其实赤九也对她很好,好的不像话,但只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因果,和他一手造成的孽。他们之间,便再也回不去了。
她虽然觉得,此时此刻认清自己的心意,是对不起赤九。但倘若她装作什么都不明白,自欺欺人下去,这结果又岂是对不起赤九那般简单而已?
清然大师说,这一场劫难里,活的最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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