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祝长庚扶着顾予茗的单车,没好气地说。
顾予茗兴高采烈:「双双要离开我了。」
「你……这么高兴?」祝长庚不解。
顾予茗点头,和阿庚一起走在满是商贩的街上:「双双要去念文科了。」
「那不是没人陪你上厕所了?」祝长庚细心地发现女孩伤到的右肩不自觉地抖着。
「你懂什么?」顾予茗得意地嘿嘿笑:「如果双双和我一个班,我们避不了要互相比,双双比我好我会不服气,双双没我好我又会很过意不去,这样正好。」
「你就是这样劝她的?」祝长庚怀疑。
女孩摇头,看向阿庚:「阿庚,双双说你其实没那么讨厌我。」
「她说得不对。」祝长庚坦言。
「我就知道,」顾予茗低头:「那阿庚,如果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记得要第一个告诉我。」
到那个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将他双手奉上,然后对那个女孩子说,这是我养了十几年的阿庚,不要了,送给你。
但在那之前,能不能先找你借借他?
祝长庚意味深长地打量顾予茗,然后,蹦出一句几乎让她崩溃的话。
「谁说我现在没有的?」
「谁谁谁?我就知道,谭以源那个家伙死定了,是曲棍球队的那什么胜男还是英男对不对?」
「好了,」看在她是个伤员的情况下,祝长庚率先投降:「骗你的,再乱动,肩膀要废的。」
顾予茗满不在乎:「我倒是希望它越严重越好。」
是真的,越严重越好。
回到家的顾予茗飞快地做作业,终于还剩一门明天要交的政治,却是再也等不及了,当即决定压榨好朋友,给程双双发了条短信:「看在今天的份上,明天的政治作业帮本宫做了。」
哎!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真是好,她兴高采烈地咬着牙忍痛地洗完了澡,换好睡衣,然后一脸忐忑地敲开了书房的房门。
「妈妈,是我,顾予茗。」她站在书房门口,有些紧张,吕仟淑正埋头在电脑前的一堆文件面前。
「阿茗,有什么事情吗?」吕仟淑皱着眉头,像是正在烦心,满是不耐烦。
顾予茗见此艰难地开口:「嗯,我的肩……」
吕仟淑抬眼看见抱着药盒的顾予茗,复又埋头:「是药没有了吗?叫常阿姨和你一起去医院换吧,反正从开始就是常祯带着你去看病的,应该也比较方便。」
「哦,好。」顾予茗哽住,揪着自己睡衣上的布料,转身站定,眼泪不争气的流。
见顾予茗背对着自己,也不动,吕仟淑开口:「阿茗,还有事吗?」
女孩转过身,眼睛红红,却没有眼泪,天真地问:「妈妈,可以帮我换药吗?」
「就一次。」
书房的沙发上,吕仟淑正在给顾予茗换药。
「妈妈,谢谢。」顾予茗半裸着肩,趴在吕仟淑腿上,右肩不停抽搐着。
「很痛吗?」顾紫珊从没伤过肩,所以吕仟淑并不知道这样的力度是不是弄痛了顾予茗,可是看她泪水涟涟的样子,大概是疼得不轻。
「不会。」从小,她就知道妈妈不是她的生母,顾诚斋从不避讳,每年清明的时候,顾予茗都会一个人去为生母扫墓,她看着照片里的人,和自己长得很像,油然而生出一种亲切,那个时候太小,还神气地向程双双炫耀说自己有两个妈妈,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可是长大以后,顾予茗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是只能有一个妈妈的,双双的妈妈会亲她,抱她,如果双双考得不好,甚至还会打她,可是无论顾予茗考得好还是不好,妈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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