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丰酒店。
顾予茗站在卫生间的镜子旁,换上了干净的衬衫,开始吹起她湿漉漉的头发,吹风机嗡嗡地噪声和温热的暖风吹得她头皮发麻。她不知道祝长庚是不是还在外面,可是她却还是开始注意起自己的外表起来,在建筑工地待着的这几个星期,她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衣装,这个时候,却抓起了面霜仔细地涂抹了起来。
她的头发只到肩胛,并不算长,建筑系从来就没有那种长发翩翩的女神,过长的头发对她们来说就是累赘,可是顾予茗却还是在浴室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
看着镜子,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帮助同学也是应该的,更何况,酒店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了,她这个样子做,也不算过分。
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预计他应该离开,她才打开浴室的门,自从进入酒店之后,他们就没有共处过。可是现在,她看向那个站在落地窗前的大男孩,穿着她买给他的t恤,右手端着玻璃杯,食指指节清晰地触碰在杯面,说不出来的干净澄明。
男孩的短发已经干透,顾予茗皱了皱眉。
他的短发已经干透,那代表着他在等她。
顾予茗翻出了自己的医药箱,走到祝长庚身前:“先消下毒吧。”
祝长庚局促地抬眼,好看的星目投下一轮阴影:“好,谢谢。”
看着祝长庚拿出酒精一个人笨拙地擦着,顾予茗在身后搓着手,却也只能袖手旁观。
“你应该在b公司工作的吧。”于是只能这样和他搭着话,希望能借此减轻他的痛苦。
祝长庚点头,虽然已经开了冷气,汗珠却还是从他的额间不断的渗下。
借助这样的疼痛,祝长庚才深切的感受到,阿茗就在他眼前,而不是那一堆冰冷的钢筋下面。
顾予茗也点了点头,不愿意再看见这样的场景,只低下了头:“面试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祝长庚诚实地回答着,手上的棉签包不经意地滚落在了顾予茗的脚前。
“我来!”两人异口同声,双手交握的时候,两人都吓了一跳,却谁也舍不得放开。
劫后余生的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祝长庚牵起顾予茗的手,然后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在对方完全的信任中渐渐升温,他们热情地回应着彼此,祝长庚紧紧搂着顾予茗,把她抱得不留一丝缝隙,在她被风吹得微凉的唇中寻着危险之后的安慰。
而顾予茗显然也感受到了男孩的不安,含糊不清地回应着:“阿庚,都过去了,我在这里。”
“阿茗,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找不到你。”祝长庚抓着顾予茗的肩膀,言语颤抖:“我又有多害怕我找到你,”
顾予茗不顾肩上的疼痛,捧起祝长庚的脸:“别怕,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走?”
“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历经劫难的吻来得热烈而庄重,顾予茗全然没了往日的拘谨决绝,全身心地接纳着祝长庚,环着他的脖子,揉着他如墨的头发,丝毫没注意自己已经不经意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祝长庚同样没注意到这样暧昧的姿势,他闭上眼睛,眼神里全是不愿回想的痛苦,这样相爱的两人,情深意动本就是人之常情,两人的唇齿交缠着,祝长庚珍惜地吻着女孩的额头,眼角,鼻梁,嘴唇。
然后第一次吻上了她的脖颈。
呼吸在瞬间急促,祝长庚霎时失去了他性格本有的礼貌尊重,吮吸着女孩的锁骨,开始急促地解顾予茗的衬衫扣子。
体温在这样的摩擦接触中急剧上升,可顾予茗却在胸前内衣束缚消失的瞬间,猛地清醒。
“阿庚,别这样,求你。”她被祝长庚的热情弄得全身发烫,拼尽最后一丝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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