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hones咕咕钟报时到7点的时候,沈亦则穿上了西装,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然后给祝长庚打了个电话。
他们都说十二点过去的时候,灰姑娘的马车就会变成南瓜,可是小的时候念这个童话时,沈亦则就疑惑,为什么偏偏灰姑娘的水晶鞋过了十二点却没有变回去呢?
小时候的他更加不懂,灰姑娘的脚是有多大还是多小,天底下竟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够穿进她的鞋子。
而现在,或许他才开始懂得,这世界有适合或不适合,却绝对没有对或错。
他看着忽闪忽闪的屏幕,听那首歌一遍又一遍的唱。
“扬起了灰尘回忆里一场梦,那照片里的人瞳孔曾住着我。”
“阖上了过往梦境活成河流,已滋润了身旁真实中的脉搏。”
屏保是他偷拍的,那年的斯图加特,她握着峦森肉肉的小手,在玫瑰花前面告诉孩子不可以乱碰玫瑰的刺。
“生命来到窗前,不吭一声拎走了我们。”
“谁为情所困,谁为爱牺牲。”
“谁比谁深刻?”
是啊,谁比谁深刻?
祝长庚推了晚上的会议如约而至的时候,沈亦则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酒吧的氛围很微妙,驻唱歌手在台上唱着时下的流行歌曲,时而激动,时而伤情,有周杰伦的,有张悬的,也有凤凰传奇的。
他从沈亦则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商人的儿子,应该比我清楚在外人面前喝醉是多么危险的事。”陈逸比祝长庚头脑灵光,虽是信息系毕业,却做起了业务员,祝长庚跟着他参加过几次酒局,自然知道他的十桩合同九桩都是在酒局上谈成的。
其实沈亦则并没有喝醉,他只是需要一点酒精,让他能过捱过这个夜晚。
他露出迷蒙的微笑:“祝长庚,我们还算是外人吗?”
他还要启齿,的铃声又传来。
“当时奋不顾身伸出我的手…”
他自然又摁掉了,却不肯关机。
“怎么不接她电话?”祝长庚问,无意中看到那张照片,那个她抱着的宝宝,或许就是他们的孩子。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沈亦则热心解释:“沈峦森,我儿子。”
祝长庚点头算是回应,打了个响指点了杯白水。
“沈亦则,出什么事了?”他的手放在吧台上,食指不自觉地敲着。
沈亦则回望他,尽量说得轻描淡写:“我比较倒霉,费尽心思,让所有人离开她的生活,她却偏偏自己遇见了顾紫珊。”
“纸包不住火,就是这样,所以我们大吵了一架,准备离婚。”
祝长庚听了却笑了:“这不是你,也不是她。”
他沈亦则做事情从来不出一丝纰漏,顾紫珊这么重要的环节他不可能没想到。
而顾予茗,就算得知了真相,也绝对不可能像这样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你什么都晓得却什么都不说的性格真的很讨人厌!”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幼稚,和平时那个孤冷霸道的医生完全不同。
“我把她让给你了。”他又喝了一大杯酒说道。
“她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祝长庚抢过他的酒,同样喝了一大口说道:“她只是她自己。”
沈亦则苦涩地点头:“祝长庚,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对阿茗那么残忍。”
“可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跟任何一个人谈心、收心、放心。”
“你不该…”祝长庚犹豫,这是他们两个的事,他实在没有指摘的资格,却不得不说:“你不该怀疑她,她对你,从来都是真心。”
“我知道。”沈亦则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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