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匈奴人认为“毕克哈”节可以保佑部落一年的牲畜不会生病死亡,更是会让部落里的女人们产下更多的孩儿,所以在节日这天,会屠宰牛羊,祭祀神灵,已经怀有身孕的女人更要在全身涂抹香油,绕着营帐围走三圈,祈祷部落兴旺。
因为宏王爷的两个妻妾都怀有身孕了,这次在青龙关的毕克哈节也是马虎不得。那个奴兰侧妃入了府便命人通报了将军府的管家,委托他告诉将军□□具体的事宜。
顾将军不喜匈奴,不过谨遵太傅的命令,能怠慢了这些个匈奴的小娘皮,可是也是懒理细节,俱是丢给了自己的夫人处置。北地的饮食俱是与中原不同,为了款待好休屠宏的几位妻妾,顾夫人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因为这些匈奴女人们要过节,更是准备忙碌得鸡飞狗跳,差点乱了章法。
今儿,邵阳公主虽然没来。顾夫人因为也是看出邵阳公主与这位三夫人关系亲近,尤其是招待邵阳公主相关的细节,俱是要与三夫人商量的,便借机会问了问三夫人,不知太傅那边有没有什么交代。
聂清麟不通匈奴的习俗,茶局过后就去问八皇姐。可是八皇姐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不甚愿意:“什么过节?就是变着法儿的作践了女人而已,怀了身孕的,竟然是要晾着肚皮绕着营地走,羞也羞死了……”
聂清麟心知姐姐不习惯匈奴的风俗,便说着说:“既然回了青龙关也算是回了娘家,那样的节不过也罢,便是让顾夫人准备那位奴兰王妃一人的去罢。”
顾夫人听了聂清麟的回复后,准备了宰好了牛羊,在府中的院子里又架上了一顶帐篷,供奴兰侧妃绕帐之用。
可是这等安排到了奴兰王妃的却又是挑出了百般的错处。
就在毕克哈节的早上,奴兰侧妃带着两个侍妾一干人等,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邵阳公主的院落。
彼时,聂清麟正陪着皇姐玩着花牌,奴兰不经通报便闯进来的时候,邵阳公主吓得素手一抖,将花牌散得满怀都是。
“毕克哈乃是我们匈奴最隆重的节日,可魏朝的将军夫人却只我备下了这小小的一顶简陋帐篷,正妃您又是身娇体弱竟然不参加绕帐仪式。这不是要一心给王爷的部族招致灾祸吗?”那奴兰侧妃也不行礼,进了屋子就扬起了嗓门,开始兴师问罪。
聂清麟微微坐直了身子,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花牌,冷着大眼儿,望向了那位侧妃。
单铁花刚从北疆回来,自然了解北疆现在的政局内情,休屠宏与休屠烈虽然现在面上维系着和气,但是两大阵营现在却已经是开始纷纷站队。
那个奴兰的父王左右衡量,最后还是决定站在了自己女婿休屠宏的一边,格尔番部落的实力不容小觑,休屠宏现在对待格尔番部落首领都是奉若上宾,奴兰的底气便是更足,若是自己这次一举诞下长子,而夫君又在自己父王的扶持下登上单于的宝座,那么为了笼络住父皇的部族,势必立自己为阏氏,而这个小小的汉族和亲公主不过是仗着那副弱不禁风的体格一时迷住了尝鲜的王爷而已,她和她生下的混着汉血的杂种难登根本难登匈奴的王帐!
想到这个前单于的小妖媚竟是迷惑住了王爷这么多的日夜,害得自己夜夜独守的凄凉,奴兰不禁心里一阵恨恨的意难平,若不是那日王爷醉酒,走错了房间,生猛地足足要了自己一夜,又一举怀了胎,竟是差一点与王爷的宠爱无缘,怀里身孕后,王爷对待自己倒是好了些,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倒是不如趁着现在王爷忙于夺位之时,远在北疆,让这个娇弱的正妃落了胎,免得她真生出了儿子,再施展了狐媚的手段又分了王爷的宠爱。
那绕帐其实是北地陋习,节日又是在临近冬天之时,天气寒冷,袒露着腹部在寒风中绕帐行走真是对孕妇的一大考验。每年都有身体不好的孕妇,因为在风中行走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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