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芙咬咬‘唇’,“你纳个二房赵长卿就能倒霉?夏文在她跟前温驯的像一条狗,他敢背着赵长卿纳小?”
柳举人‘唇’角一勾,笑,“你等着瞧好就是。”
晚上夏文回家,赵长卿还提了一句柳家纳二房的事,夏文浑未放在心上,道,“纳就纳呗。”
赵长卿道,“我总不见有孕,咱们可怎么办呢?”
夏文这才明白妻子的意思,揽着赵长卿的腰道,“你只管放心,成亲时我就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没孩子,王先生与师娘也没子嗣,一辈子恩恩爱爱的过来,何等自在。再者,咱们都是大夫,这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如今一家子和和气气的过日子,‘挺’好。”
赵长卿道,“你可得记着自己说过的话。”
夏文抚‘摸’着妻子散在枕际的黑发,柔声道,“记得,一辈子都会记得。”
赵长卿浅笑。
赵长卿一直担心柳家会于她不利,不想柳家并无动静,倒是过了两月,柳家挂出白幡来,杨‘玉’芙死了。听到这消息,夏太太吓一跳,她虽厌杨‘玉’芙,却还未到恨其‘欲’死的地步。陡然听到人死了,夏太太颇有些不知所措,找了赵长卿来商量。
赵长卿先问柳家的人,“前些日子表妹还好好儿的,怎么忽然就过逝了?”
柳家来报信儿的丫环抹泪道,“前儿姨‘奶’‘奶’诊出了身孕,老太太、大爷都高兴的了不得。昨儿大‘奶’‘奶’与姨‘奶’‘奶’在园子里走个碰头,不知怎地,姨‘奶’‘奶’跌了一跤,非说是‘奶’‘奶’推了她。”那丫环说得伤心,哭将道,“老太太直抱怨‘奶’‘奶’心窄,大爷也说是‘奶’‘奶’的不是。昨儿晚上睡前‘奶’‘奶’还好好儿的,谁晓得夜里趁人不留心,便赌气吞金子死了。”
赵长卿正‘色’道,“好端端的人嫁到你们柳家去,给你们挣下金山银山来,如今为个不识好歹的妾室,竟给你们活活‘逼’死了!天理何在!”
赵长卿是最厌杨‘玉’芙的,如今赵长卿忽而这般疾言厉‘色’为杨‘玉’芙出头,夏太太惊讶的一时忘了擦泪,赵长卿已回头同她商量道,“以后回蜀中,外祖母问起表妹来,咱们要怎么同外祖母‘交’待呢。我陪太太过去,总要见一见表妹最后一面。”她倒不是想去悼念杨‘玉’芙,只是杨‘玉’芙这死的颇多诡谲之处,赵长卿是要去柳家探一探虚实。
夏太太本就有些伤感,何况赵长卿正说到她心坎上。杨‘玉’芙活着,管她活得好赖呢,夏家不会关心。但,杨‘玉’芙突然死了,夏太太从来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一则有些伤感,二则蜀中还有娘家人在,总不好不闻不问的。
这么想着,夏太太便与赵长卿一并过去柳家。
赵长卿不为别的,若不亲眼看一看杨‘玉’芙的尸身,她是绝不会信杨‘玉’芙就这么死了的。先耐着‘性’子和夏太太同柳家人说道了几句,赵长卿便提出去看看杨‘玉’芙,柳老太太掩泪道,“不怪亲家姨妈生气,我这个媳‘妇’,万里挑一的,如今她去了,我恨不能到阎罗王那里换了她回来。”说着便是一通哭。柳举人扶着老娘连声劝慰,自己也红了眼睛。
赵长卿冷眼扫过母子二人,待到了停尸‘床’上,杨‘玉’芙已经被换好衣裙,面上是一种死沉沉的青白‘色’。赵长卿仔细打量过杨‘玉’芙,接着顺着她的咽喉一路向下,果然在腹中按到一处坚硬,赵长卿收回手,没再说话。柳举人眸光一闪,赵长卿果然细致之至。
赵长卿没查出什么,倒是有小丫环来禀,“姨‘奶’‘奶’说肚子不舒服。”
柳老太太昏‘花’老眼上泪珠儿尚未干,嘴里还在念叨着杨‘玉’芙的种种好处,此际一听说姨‘奶’‘奶’肚子不好,立刻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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