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福公公惊了一下,深怕惹得他不高兴,垂首道:“适才大殿下才刚走,过去,殿下和大殿下都是一起来给我们主子请安的……”
“……是吗。”轩辕禹只是低叹了一声,再没了声响。
短短的两个字,都不需要人多想,就能轻易地读出其中的无力与失落,福公公心里咯噔一下。
这两位主子,该不会是吵了架吧?
之前大皇子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对,可贵妃娘娘问殿下什么,殿下又什么都不说……
“禹儿,禹儿……?”
“是!”猛然惊醒过来,轩辕禹的手里拿着茶杯,杯子的温度已经渐凉,对面,贵妃正一脸担心地盯着他看。
“身体不舒服吗?叫了你好几声也不回答。”贵妃拧眉道。
轩辕禹摇了摇头,浅浅地笑:“无事,可能是一直在想要如何处理西边百姓们的难处,有些乏了。”
“是吗?”贵妃叹道:“帮你父皇分忧是好,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您说的是,禹儿会小心的。”
“刚才,昂儿来过了。”贵妃漫不经心地说着,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轩辕禹的神态,后者眸子闪了闪,很快又恢复镇定。
“嗯,进来的时候听福公公提起了。”
贵妃点头,低声问:“你们,吵架了?”
轩辕禹神色自若地笑道:“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皇兄说了什么?”
贵妃担忧道:“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你们最近都没有一起过来给我请安。”
“您没听说吗?前些日子开始父皇就开始往禹儿的王府送奏折了,最近有点忙,所以一直也没什么机会和皇兄见面。”轩辕禹说得很诚恳,听着也颇是那么回事。
奏折关乎着苍原的国家大事,放在第一位是理所当然的,贵妃找不到半点理由来责备。
“若是没有吵架自然是好。”贵妃吹了吹烫热的茶水,低语道:“只是我看着平时总是同进同出的你们忽然分开了,怪怪的。”
轩辕禹只是苦笑。
连贵妃都觉得怪异,他自己又何尝不这样认为?从小到大,他和昂可以算得上是连体婴了,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分开行动而且无形地形成一道墙壁的时候。
“皇上让你替他分忧,应是认可了你的能力。”
“您说的是。”轩辕禹点头。“父皇如此信任,禹儿也会尽力做好,不让父皇失望。”
贵妃认同地点头,半晌,又嘟囔道:“今儿……昂儿和我念叨了一下,说他也觉得你更适合做储君。”
好在皇上对立储之事只是不太关心,却也不至于很重视又或者说很敏感,所以贵妃对于这种私下议论的行为也没有太过排斥回避,怎么说都是关系着她亲手带大的两个儿子的事情,她这几天睡得总也不能踏实下来,眼皮也时不时地跳动起来,像在预示着什么。
轩辕禹的内心却远没有贵妃那么淡定,不只是身体强烈地晃了晃,就连嘴唇都抖了抖。
“他,是这么说的吗……”
“嗯。”
“……”
轩辕禹面上波澜不惊,可垂在身侧的手却握紧了拳头,指甲嵌入皮肉当中,轻微的刺痛感一点点地传出来。
贵妃没能看出轩辕禹过于隐晦的波澜,只是坦率地说出她的想法,“昂儿的说法其实我也很赞同,他那性子太直,也藏不住事,若以后要和朝中那些老狐狸周旋,怕会落于下风,你就比他沉稳很多。”
“……”昂居然瞒着他就对贵妃随便说这些话?轩辕禹的眸子里闪烁起和轩辕珏相似的冷光。
“既然你父皇先让你帮他,定是也认为你比昂儿更适合这个朝堂。”贵妃叹道:“昂儿那个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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