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了!”
雪裕瞬间明白了他的话,执意转过头,掩饰着自己的惶恐与不安,他如今最惧怕便是直面心仪小姐这件事,那是他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的精神支柱。
“你越是逃避就越是痛苦,你越是不敢面对,问题越会变本加厉,只会让他人寻了便宜!”面具男子无视雪裕的表情,继续直言不讳。
雨越下越大了,淅淅沥沥的声响夹杂着面具男子铿锵有力的声音,一下一下狠狠地猛烈地撞击着雪裕的内心深处,让他不得不正视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我不想听!”雪裕越听越是慌乱,见男子并不住口,心底更是五味杂陈,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开这里。
这个时候,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在哪里都好,不愿面对这一切
“若然你真想做个逃兵!那你便走吧!”
面具男子见雪裕并未所动,似乎已经骑驴技穷了,止住步子,放声道。
“你凭什么说我是逃兵?”
听到“逃兵”二字,雪裕一下子停住了,背对着的身子猛然转过身,眼里涌露出满是愤怒的郁色,怒火涌上心头。
他是常年在外的武人,战场上磊落与气势最为重要,一直恪守着“头可断,血可流,唯不做逃兵”的信念。若是被他人定性为逃兵,那便是最大的侮辱,是骨子里弄不掉的羞耻。
“谁说不是!”
面具男子见激起了雪裕的怒火,知道自己已算是成功了一半,心底悬浮着的心放松了些,继而继续道,
“你还未上战场,便已经缴械投降,这比逃兵更加可耻!”
“这怎可算是战场?”
雪裕反应过来面具男子意有所指。
“怎么不是!”
面具男子急速反驳道,
“这不仅是一场战斗,而且还是有关你心爱之人的战斗。但是,在这场博弈中,你还未上战场,便已经缴械投降了!”
“她心仪之人并非是我!”
雪裕听了面具男子的话,对他的话渐渐有了一些感触,深叹一口气,忧伤的神色布满脸庞。
“你如何断定这便是最终的结局,不到最后的关头,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不该是战场上惯用的用兵之术吗?
邪王与楚吟钰才认识多久便结亲?他们的感情能有多亲厚?你与她从小一起长大,这么深厚的感情,这便是最大的筹码!”
面具男子一边看雪裕脸上神色的变化,一边道。
“这”
听着听着,雪裕心底里忽然有几丝亮光,在漆暗无边的心底有了一丝熹微的光照,脑中蹦出一丝欣喜若狂的感知,悄无声息的划出,却还是犹豫不决着。
“两国和亲这可是天大的机会,任凭邪王身份贵重,也是枉然。江山与女子,孰轻孰重,锦帝不可能不知道。到时候,你便可顺理成章的娶走楚吟钰,这不是天赐良缘吗?”
面子男子看着雪裕忽喜忽悲的面容,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凑效,心底有些窃喜的道。
“可只怕小姐会怪责于我!”
雪裕讪讪的道,有些不安的神情恍惚。
“这是国家大事,岂是你一己之力能够左右的,她必然是知道的!你只管按照雪裕君王的旨意行事便可,其他一概不需要管。”
“真的是这样吗?”
雪裕有些飘飘然的快感,似乎一切柳暗花明了一般,变得有些不一样的,思绪不由自主的随着面具男子走。
对于雪裕当前的心境,面具男子已经了如指掌,似乎无需再赘言,再说下去只怕适得其反了,看看越来越密集的倾盆大雨,身子粘稠的衣物很是不爽,立即道,
“我们一定要在幕天密雨中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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