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白太狡猾!
她的纠结,她的担心,她反复不定的心绪,无时无刻不被他洞悉彻底,了然于心。
只是,他不说,因为承诺无用。
只是,他用行动的方式故意让她满怀愧疚,最终不得不对他死心塌地,再不要生出独自一人落跑的想法。
收到他的心意,她完全明白了……
蜷在木桶里大哭一场,之后,重新振作,穿上嫁衣,出去与那个谁决一死战!
……
秋夜微凉。
尊儿从船舱走出来,入眼是辽阔无际的草原,满天星辰,璨然美丽,将你的心扉豁然打开。
视线之中,君慕白闲适的坐在船头,沐浴着星华的背影柔美温和,那身好似永远都洗不干净的灰袍子被他穿出了新高度。
在他身侧,十几只大小不同的酒坛子准备就绪。
……看来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管它明日怎么过,先把从前做个了断!
心思一定,她提起红裙走过去,笑着唤他,“小白。”
君慕白闻声回首,慵懒放松的眸忽然掠过惊艳之色,一时间只顾望着她发愣,长久不言。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倾身靠近,“好不好看?”
这嫁衣通身的红,云袍广袖,纤纤素腰,唯一的装饰是她的发,时才在船中,花了好大功夫才用炭火烘烤干。
她向他靠近,凉如水的微风从她身后轻浅拂来,辗转漫入他的鼻端,幽然的香,沁入他的骨骼,五脏六腑。
君慕白有些恍惚,“很好看。”
接着,他的脸皮就被她拍响,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小白啊,你这个人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她若一直端着,好怕他都要被迷死了。
君慕白差点忘记,他眼前的这个,何尝不是假装高手,瞧着艳如富贵牡丹,其实是最会逗人为乐的小辣椒。
将倒好的酒送上,他笑,“想从哪里说起?”
不看她红红的眼,他时才下去取酒时都听见抽泣声了。
哭一哭是好事,不舒解出来,闷在心里容易憋出大病。
小白是为你好。
尊儿瞪他笑里藏刀,收回身姿,接过那半碗酒,“你故意要我内疚,可是做皇帝是你从小到大的心愿,关我什么事?!”
说完,仰头一口饮尽!
她郁闷!
君慕白拎起酒坛子给她续上,“还有呢?”
她垂眸看看碗里荡起涟漪的酒水,一咬牙,继续豪饮,末了长长叹息,“从南州回来后,是你主动追我的。”
“嗯,是我主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顺从接受,绝不做无畏抵抗。
赵四娘他们留在船里的酒很烈,两碗下去,尊儿拧着眉头揉肚子,怒视他继续道:“你让我觉得我可以选,其实我根本没得选,成日只能与你相对,你那么好,我除了你还能喜欢上谁?”
她明显是被摆了一道!
这说着又要哭了。
君慕白对她这段话的后面部分尤为认同,于是顺水推舟,“我那么好,你就不要成天想着跑了,如今我们私奔到此处,嫁衣你也穿在身上,你还选什么?”
“呸!”她狠狠啐了一口,“你无非假意随我,让我走这一趟了结心愿,我说得对吗?”
都是他设计好的。君慕白太狡猾!
她的纠结,她的担心,她反复不定的心绪,无时无刻不被他洞悉彻底,了然于心。
只是,他不说,因为承诺无用。
只是,他用行动的方式故意让她满怀愧疚,最终不得不对他死心塌地,再不要生出独自一人落跑的想法。
收到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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