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需要的那个人了梦里的她,定然是害怕的,所以才要寻求保护,所以她才想要找爸爸,爸爸这个词,于孩子而言,是保护神,是山一般的依靠,可是,她没有爸爸
她孤苦的身世,她在他怀中瑟瑟发抖惶恐不安的样子,深深刺痛着他的心,刺伤了他的眼,他收紧了胳膊,将她贴得自己更近,眉心苦痛地紧皱,嘴里依然重复地唤着她的名字,“囡囡,囡囡,囡囡”
梦中溺水的她,感到忽然全身一轻,似乎被人从水中提起,而后,便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又好似趴在坚实的陆地,总之,不再有颠沛浮沉,不再有窒息憋闷,仰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和熟悉的气息让整个心肺舒畅无比
她不知自己的角色到底是什么,是囡囡,抑或是小囡影像在她的意识里交叠重合,只觉身体所依的那一片坚实,让人心安,让人沉溺,她下意识地伸出胳膊,拥抱那安宁的依靠,嘴里模糊不清地呢喃了两声,“糖糖哥爸爸”,而后,沉沉地,安稳地,睡去
自入院以来,陶子总是睡睡醒醒,被梦魇搅得无法安宁,而这,是入院以来,睡得较为安稳的一觉,一直是由宁震谦抱着。
宁震谦亦见她难得睡得如此香,唯恐惊动她,自始至终,一动不动。
严庄看着这两人,唯叹命运弄人
你宁谦喝。睡醒,已是下午,陶子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熟悉的军绿色,心中一凛,顿时完全清醒过来,不知自己为何在他的怀抱里,本能地松开手,惊恐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和动作,宁震谦看在眼里,心头跟泼了苦水一般,睡时如婴孩般乖巧黏人,醒来,却是这般避之不及,如同他是蛇蝎一样
亦痛苦地松开她,哑声对严庄道,“囡囡衣服全汗湿了,给她洗洗,换身衣服。”
说完,便识趣地走出了病房,如果不再需要他,如果他的存在于她是苦痛,那么他便消失便是
陶子怔怔地看着他走出病房,心中一股难言的痛,却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桃桃,来。”严庄要给她擦洗。
她反应过来,下床,“妈,我自己去,没这么娇弱的。”
走进浴室,褪去汗湿的衣服,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虽然这里从来就还不曾鼓起来过,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有着充实的内容存在的,她每一步谨小慎微,唯恐惊吓到了腹内最珍贵的那颗珠,然,最终
悲从心起,任流水哗哗在皮肤上流淌,出了神
直到严庄来敲门,很大声地叫她的名字,“桃桃桃桃你没事吧”
陶子才恍然醒觉,不知在浴室里已经发了多久的呆了,可是,头脑却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妈,我没事”哽声答应着,加速冲了冲,穿上干净衣服出来 target”bnk”>归恩记。
浴室门口,严庄焦急地在等待,见她出来,才算松了一口气,而病房门口,却有一个身影往外一缩,仓促间,似乎看见他憔悴而仓皇的脸
心内如堵了块石头般,愈加哽心沉重了
刚出来,严庄便令她躺上床去,随后而来的又是热腾腾的汤。
看着严庄执着的样子,她暗暗叹了口气,自己接过碗来喝了,怎样都是活着,没有什么是她接受不了的了
喝着汤的同时,看见严庄端了碗饭出去,然而,又一脸忧郁地端了回来。
这一幕,让她心头微微一顿,他一直还没吃东西吗这个念头萦绕在心口,就像一只蜜蜂,始终嗡嗡嗡地围着她转一样,让她不得安宁
就这般在医院养息着,一直养了一周。
这一周里,奶奶每天做了菜来看她,保姆回来了,和严庄轮流在医院看护她,即便严庄在医院的时候,也是十分忙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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