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让她恶心的人,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每一次的出现,都会让她无颜以对,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她搞不明白,为什么他反而好意思呢
果然,这个世界,是为脸皮厚的人而造的摹。
一张卡,被重新推到了她面前,那张被人抢去的卡。
而斥责,也在这时候迎面而至,“好好地给你介绍的大好青年你不要,你非要去招惹他他是你能招惹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这是生气
她想笑,目光落在这个义正言辞斥责她不要脸的男人身上--她的父亲。
她越来越不明白,这样一个人还有脸而且,还有脸斥责她不要脸
她捏着那张卡,用力地砸向他的脸,眼神讽刺,阴冷,“爸爸”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爸爸,从前,她都听妈妈的话,叫叔叔。
可是,她倒是觉得,“爸爸”这个称呼,比叔叔更具有杀伤力。
而事实果然如此,他的脸变了,显然被这个称呼所击倒。
“我很想问你,你站在你的私生女儿面前,有什么资格来说要脸这两个字我都替你不要脸”她带着鄙夷,说出了这番话。
董欣然紧张了,大声地呵斥她。
而他,则气得发抖,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很重,她很疼,可是,她没有哭,反而笑着迎上去,“据说,一个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要把右脸也给他打,那么这边呢爸爸,难道你打了我就能抹掉我是您私生女的事实吗就能变出脸皮来遮住您那没皮的脸吗”
她知道,这么说爸爸,是大逆不道的。中国人孝字当先,可惜,她管不住她的思维,管不住她的嘴,要庆幸的是,她管住了自己这双手,若按她的脾气,她是要打回去的,好吧,她怕遭雷劈
宁守正扬起的手,终于没有落下去。
而她,也将脸收了回来,含恨而笑,“爸爸,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打我的人,就是你。”
说完,她拿起包,冲出了家门,脚,踏上她摔在他脸上而落地的银行卡,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钱来弥补的。
到了外面,满街的车来车往,华灯初上,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个她曾经向往的城市,对她而言,如隔了一道浓浓的迷雾,模糊而陌生,看不清楚。
捂着脸,脸上被打过的地方,还火辣辣地疼,心中对格桑花开的圣地忽然滋生了更加强烈的向往。
终于,是要道别了,不再顾及其它。
北京数年,当真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除了想哭,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也许,她真的该大哭一场了吧,那么多该哭的时候,她都是笑着走过来的
笑久了,也会累
眼泪在夜风中无止境地流。
她进了一家酒吧,北京最后一站,把没有做过的事情全做了吧
只是,酒流进心里,苦的,还是心啊
她拿出手机来,给唯一的牵挂打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桃桃叫她的名字,那种想哭的感觉再一次膨胀,第一次,在桃桃面前流露她脆弱的一面,凄然叫着她的名字,“桃桃桃桃我要走了”
“苗苗你怎么回事到底什么意思你在哪里我马上来”
她听见桃桃焦急的声音,也听见自己的声音如同在云端般票面,“在三里屯的酒吧你再不来就见不到我了”
电话挂断,继续捧着瓶子喝,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影冲过来,一把抢走了她的酒瓶。
她睁开一双醉眼,依稀看见是桃桃,在吹散的发丝遮掩里朝着桃桃笑,“桃儿,你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为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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