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膝行了几步,恨不得揪住她的长几脚,以示忠心。见到滕越森冷的目光,只得讪讪地放弃了,“是臣优柔寡断,想弄清楚究竟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摸清楚来龙去脉才定下了这么个不是,不是,才起了歹心,让影卫进京杀李声。可又怕贸然杀人留下把柄,便想出这一桩,想借处死罪人的罪名,连杀几人,把杀李声的嫌疑减轻些”
一番话说的漏洞百出,连苏慎彤都有些忍不住想发问,偏生长孙姒没再接茬问下去,只道:“那么漕船翻覆呢,和你有没有干系”
“殿下明鉴,罪臣着实不晓得那是如何一回事”
长孙姒似乎是累了,搭着苏慎彤的手起了身,裙裾上的金线孔雀尾在烛光里熠熠生辉,“既然如此,劳烦魏京兆把案子结了,这人以律处置。”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望着跪伏一地的朝臣笑道:“诸位还有何高见么”
这回倒是异口同声,“臣等不敢”
外头的雨下的大了一些,慕璟撑着伞站在雨雾里不晓得等了过久,眉眼间都染了秋雨的荒凉,笑意有些淡,“我没有进去,听他们明哲保身,着实有些无趣”
长孙姒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赞叹的笑容;身边的娘子和他才是真正的夫妻,终究无法多言,说笑一番领着滕越出门去了。
苏慎彤和慕璟并肩缓步慢行,离了人才显得忧心忡忡,低语道:“若不是夫君高明,这回出岔子的就是阿爷,你到底如何说服陈侍郎出面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受人指使;被指使的还不止他一个,连高家都愿意俯首帖耳,真是不可小视放长线钓大鱼,谁都不知道钓鱼翁得有多心焦”
信封沉甸甸的,扯出来一个大红烫金的礼单,朝臣巴结南铮的礼器真是千奇百怪;信尾还缀着一个簪银的小铃铛,香气袭人。李声皮囊里的榆皮草籽,到现在也不晓得谁放的,这倒好,又补上个铃铛。
说来也巧,铃铛们的纹路不一样,宋家的那个是虞美人,在华镜殿中发现的是一头羊,这一个是镂空的弥勒。如今回想起来,似乎有人在刻意暗示她。可,究竟又在暗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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