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春花的娘赶到函扬城的美人盟秘密宅子后,看到了真正的郭品先。
在那一刻,春花的娘突然双腿沉重,一步都走不了。
或许,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成熟冷静的红秋,会栽在郭品先身上了。
有的人,真的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沦陷。
春花的娘作为美人盟红秋堂下的一流杀手,无论武功还是手段,都是十分出色的,性情急躁冲动,最是不易欢喜什么人。
曾经她也以为自己不会有成亲那一日,直到遇到自己的丈夫,如今,她也理解了红秋了。
现在,看到郭品先静静的在枫树下弹奏着不着调的古琴,本该是好笑的。
可那张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脸,脸上的哀色,都让春花的娘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觉得胸口沉闷。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春花的娘读书不多,但诗经却是十分熟悉的。
只因为,她的丈夫便是一个温和的书生。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曾经,她不明白诗经这篇淇奥在说什么,后来,是丈夫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完整的把淇奥抄写下来,一一解释。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她曾经以为,这世间,哪有诗经淇奥里说的这样的男子,丈夫只是淡淡的笑着,不反驳自己。
现在,看到郭品先,她终于明白,原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的男子。
似乎除了诗篇外,没有任何形容词配得上他。
红秋爱上他,也算是宿命,逃,是逃不掉的。
来时的怒气,早就被吹得一干二净。
春花的娘愣愣的望着眼前,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大片大片的枫叶,缓缓而落,秋季已走到了最后一日。
连那红的有些哀伤的枫叶,也带了眷恋和不舍。
郭品先停下弹奏,他从小就不能奏琴,永远找不到调子。
叹了口气,郭品先抬头,看着春花的娘温和道,“你来找我,可是因为红秋”
春花的娘回过神,想起红秋躺在床上那副模样,顿时气上心头。
“没错你还有脸提红堂主”
郭品先起身,一步步走到春花的娘面前,神色里多了几分复杂,“带我见她,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解释。”
其实,春花的娘本来就是要带郭品先去见红秋的,就算郭品先不提,她也会带他去见红秋。
可当她听到郭品先说什么解释的时候,女人的逻辑便是狡辩。
所以,春花的娘当下就踹了郭品先一脚,郭品先不懂武,那一脚踢在胸口处,他的脸一下子就青了,嘴角留了一行血出来。
“既然你想见红堂主,那便让你,在死前见一面好了”
春花的娘一把抓住郭品先,往回赶。
一路上郭品先都十分安静,只是那一脚踹的太狠,郭品先虽然努力控制,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咳嗽出声。
到了宅子后,春花的娘把郭品先丢在房间门口,便黑着脸走了。
郭品先看着紧闭的门窗,不知为何,却是胆怯了。
明明一切都不是他做的,但前期的他也有参与,说到底,他还是心虚。
明明很想见她,可真的见的时候,却又胆怯了。
正在郭品先犹豫的时候,房间里传来了声音。
“在你嘴角呼吸一口空气,轻轻随着血液,充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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