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誊不像那阴气森森的郭品先,满肚子阴谋诡计,永远看不透里面的本质。
也不像吕然那样寡言少语,虽为人坦率,却过分冷情。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至于那容易情绪化,动不动就是说风是雨的公孙宇,她是一直都不怎么待见的,明明是个男子,却整日像个女子一样,如何能和景誊这样,温润如玉的君子相比
至于那老油条,圆滑世故的席遇,她也是不待见的。
大约和自己的性格有关,那样的性格,相处起来,感觉就像打太极似得,她急躁。
想来想去,自己真是太幸运了,景誊这般好的人,也能被自己遇到。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景誊想起四国使臣来信里的斑驳和沉重的情绪,不由得心中感慨,同样是对立的立场,同样是身份不允许,但他和他们相比,实在是想的更透彻。
吕然太过看重家族,公孙宇太过任性,郭品先太工于心计,席遇太慢热。
至于那四位堂主,他并不了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但在他眼里,黄媚,就是最好的。
“听青春迎来笑声,羡煞许多人,那史册温柔不肯,下笔都太狠,烟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问,我是否还认真。”
王骥见如此伤感的歌赋,都没能让黄媚和景誊两人有半分的难过和伤痛,便觉得十分欣慰。
看来两人的感情的确很好,而且,看黄媚的表情,虽然蹙眉,但看起来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人。
同样,景誊也半斤八两。
其实,景家虽然是高门氏族,但向来十分通情达理。
黄媚虽然是江湖女子,但能让景誊看上的,定不差。
“千年后,累世情深,还有谁在等而青史岂能不真,魏书洛阳城,如你在跟,前世过门,跟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一曲完毕,四人的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心事。
王骥是为自己感到迷茫,因为,还有一段日子,他就二十七了,却还是没能遇到心仪的女子,家中早就催的不像话了。
而博易在二十三时便已成婚,只是那场婚姻是家中安排的,并非是他心仪,如今看到黄媚和景誊这般恩爱,十分羡慕。
黄媚清咳两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其实,我主子有特别喜欢的一首歌赋,若两位公子不嫌弃,我便念一遍,景誊抄写下来,两位公子也算是能多一份好的歌赋去演奏。”
王骥和博易都是酷爱歌赋的人,黄媚这么一说,正中两人的下怀。
“好极好极那就劳烦黄姑娘了,只是,这音律怎”
黄媚笑了,“两位公子不必担忧,我的身子不好,在风国还是要呆一段时日,临走前,会把音律谱子整理出来,给两位公子。”
王骥大喜过望,对于歌赋大家来说,能有好的歌赋,并且有完整的音律谱子,那是极为珍贵的。
毕竟,人传人,总是有些地方有瑕疵,或者记错的。
“那便,辛苦黄姑娘了在下感激不尽”
黄媚摆摆手,温和道,“两位公子作为风国的歌赋大家,屈身为我歌赋两曲,实在是无以为报,只好投桃报李一番了。”
博易闻言,对黄媚又添了几分好感,“黄姑娘果真是爽朗之人,能结交黄姑娘,是在下的荣幸,若姑娘不嫌弃,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黄媚抱了抱拳,感激道,“那边,先写过公子一番美意了,景誊,去拿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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