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假装失望,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是姚东山。”说着将脑袋在沙发背上靠了一下。既然是拖延,那就做的更真实一些。
刘腾和方华民的脸上就不由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
“你怎么说的?”刘腾问道。
陶如轩这才抬起头坐好了,冷笑一声道:“我说什么还有什么用吗。”说着站了起來告辞道:“刘书记,方县长,要是沒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说着转身抬脚要走。
刘腾压了压手,示意陶如轩坐下,接着道:“小陶县长,其实我跟华民县长都沒有怪你的意思,你能这么做,说什么,说明你心里装着老百姓。我和华民县长为咱们汾城能有你这样的好干部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说到这里,刘腾偏了一下脑袋,一脸笑容看着方华民问道:“华民县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方华民显然沒有刘腾这么好的修养,但也不好说不是,就点了点头道:“是啊,刘书记说的沒错。我也为咱们汾城能有你这样的好干部而感到自豪啊。”话里便带着难以掩饰的反讽。
刘腾接着道:“但是还是想说你两句,算是给你的一个忠告吧。你年龄比较小,对于我和华民县长而言,其实是重点保护对象,也是希望你今后能走的更远,走的更高,能创造一个汾城的奇迹。咱们汾城这些年连地市一级的干部都沒有出过一个,这一点让我非常遗憾。所以自从你上來后,我就一直在考虑,凭你在年龄上的优势和出色的工作能力,如果能奋力拼上一拼,今后肯定是沒问題。到时候,不仅是你的光彩,也是我们的光彩,更是汾城人民的光彩。所以我不希望你走了弯路,更不希望你走了邪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正所谓假话说到慷慨激昂处也是有几分动人的,面对刘腾口是心非的谆谆教导,陶如轩只能点头认可,并表示感谢。
刘腾接着道:“所以我认为你在金属镁厂的事情上,还是考虑欠周。我和华民县长并沒有埋怨你的意思,只是有些失望,想不到你会这么做。当然了,现在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能及时纠正这就很好,我肯定会既往不咎,也希望你以后自勉吧。”
陶如轩点了点头,二次站起來道:“刘书记、方县长,谢谢你们的批评,要是沒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刘腾这才含笑点头,又看了一下方华民,见方华民沒说什么,也就让陶如轩离开了。
陶如轩走了,刘腾就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便示意方华民也回去休息。
方华民却不放心,坐在那里抽着烟道:“还是再熬一熬吧。陈天成定的点火时间是四点四十五分,等过了这个点,要是不出什么意外,我们再回去也不迟。”
刘腾就指着方华民笑了起來道:“你还是对陶如轩不放心?”
方华民道:“我不是不放心陶如轩,他一个毛头小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來,我是对这个姚老头不放心。”
刘腾就警惕了起來问道:“怎么?你担心姚思廉会出什么幺蛾子?”
方华民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刘腾反问道:“难道沒有这种可能吗?”
刘腾的脸色就沉了下來,缓缓点了点头道:“是啊,要是姚思廉再出什么幺蛾子,恐怕就更加麻烦了。”
方华民苦笑道:“恐怕不光是姚思廉,还又严启明。这两个人人从來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要是他们这才再联起手來,我们恐怕就真的被动了。”
刘腾思索良久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方华民哼了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就念阿弥陀佛了。说到底还是陶如轩这跟搅屎棍惹的祸。这两个老家伙向來稳重,如果沒有人挑头,他们是绝不会站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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