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竭力忍住疼,强作镇定接过侍卫手中的书信。
上面写着:慕容熙,今日割在沅天洛身上的每一刀,都会疼在你的身上。以后
后面的字被侍卫的血浸湿了,看不清楚。慕容熙气得一剑朝侍卫砍去,正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刽子手挥刀正割向沅天洛的脸。他慌忙改变方向,举着剑朝刽子手扔了过去,同时怒喝道:“住手”
一剑扎在了刽子手的屁股上,疼得他直跳脚。
不明所以的监斩官吓得慌忙上前,道:“陛下,卑职再换个刽子手行刑吧”他以为陛下暴怒是因为刽子手下手太慢,因此很狗腿地提议换个刽子手行刑。
慕容熙血红着眼,道:“不准再对她用刑”
“陛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才已昭告天下,陛下怎可出尔反尔”监斩官以为慕容熙一时糊涂,不忍心让沅天洛受刑。他当下决定兵行险招,冒死劝谏,事后慕容熙醒悟过来,一定会对他恩赏有加。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做一个小小的监斩官,还能往上再升几个官阶。
慕容熙用手捂住受伤的脸,疼得说不出话来,瞧着那监斩官一脸坚贞不屈的样儿,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监斩官见慕容熙不说话,以为他开始醒悟,当下伏地跪倒,朗声道:“陛下,卑职记得您方才说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此举,大义灭亲,忍痛割爱,定能让天下人叹服”
沅天洛看着二人话来话往的迷糊劲儿,又看着慕容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儿。
慕容熙看见沅天洛嘴角的笑意,更是生气,他不敢对她动手,还不敢对一个小小的监斩官动手了。当下,他一脚踹在监斩官的身上。监斩官身体一个不稳,在高台上滚了几滚,眼看到了高台边缘,也没有止住,直直地落了下去。
这高台足有十丈高,下面的百姓看到突然掉下一个人,当即四散开来。
“扑通”一声,监斩官落在地上。
百姓围上去一看,慌忙别开了眼睛,太惨了,浑身上下摔得没有一个好地方,脑浆都摔出来了。而高台上的慕容熙,身上早已被他自己的血和侍卫的血染透。那一身血红,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看得人不寒而栗。一时之间,众百姓心里对慕容熙的失望达到了顶点。
慕容熙看向高台下的人群,喝道:“苏逸尘何在”
转眼间,苏逸尘从人群中奔出,来到高台之上。
慕容熙道:“刺客抓住没有”
苏逸尘低头,道:“陛下,卑职无能。”
慕容熙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书信,那“以后”二字后面的血迹看得他一阵心颤。难道说不止今日,以后沅天洛所受的所有伤害,都会转移到他的身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是真的,自己就会再次受伤,他的事还没有做成,他不能冒这个险。
无奈,他对着苏逸尘,看也不看沅天洛,道:“放了慕天洛,暂居冷哦不,暂居月华宫。”冷宫阴寒,久待对人的身体不利。如今,对沅天洛不利就是对他自己不利,他可舍不得。不如就住在沅芷兮住过的月华宫,让她住在自己母亲死去的地方,又怎能说不是惩罚。
苏逸尘遣兵士解开沅天洛身上的锁链,沅天咯动也不动。
慕容熙斜眼看了看她,道:“你还想怎样以为我怕了你不成”后面的一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气势不足。
沅天洛抬眸,直直地看着他,道:“陛下您释放的是慕天洛,而我,是沅天洛。”
慕容熙瞪眼:“左右不都是你,有什么好纠结的。”
沅天洛仍动也不动。
慕容熙只觉得脸上的伤越来越疼,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和她再继续掰扯下去了,当下摆了摆手,道:“赦沅天洛无罪,暂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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