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熬药。染月接过丌骨仙草,心里没有欣喜反而是十分苦涩。她在心里暗暗地问自己,若今天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她,千离会不会也只有为了救她,可以不顾一切
她没有答案,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去问千离这个答案。她向来懦弱,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她还能靠什么支撑下去。
丌骨仙草离开大荒极地两日后便会死掉,它必须活着才能发挥药效。握着丌骨仙草,染月叹了一口气,还是起身小心翼翼地将仙草熬成药。一口一口给扶疏灌了下去,如果扶疏这样都不能苏醒,那师兄这遭罪可是白受了。
天君给千离渡了气疗了伤,听见染月自言自语,不由摇了摇头:“光靠丌骨仙草,只能保住她的命,要想醒过来怕是没那么快的。”
“那要多久才能醒”
天君看了看还在昏迷的千离,摇摇头:“依他的性子,一定会那样做。”
染月听得不明不白,天君身形一晃,须臾站在宫殿外的芭蕉树下,“扶疏因他的血成人形,算起来便是千离给了她一条生命。从那时起,两人算是息息相关。千离的血,才是扶疏最后的良药。当然,如果有一天千离生命垂危,也许扶疏的血也是一副良药也不可说。”
染月没有多想,摇头反驳:“师兄已经元气大伤,若在割肉取血,这不行绝对不行”
天君虽然不忍,但还是给妹妹泼了一盆冷水:“他的决定,又岂是你能拦得住的。”
染月哑口无言,千离的决定她从来都拦不住他。胸口一阵抽痛,鼻头发酸,染月只觉十分难受。背过身,不想让天君发现,她已经红了眼眶。
天君也无意多呆,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告诉千离,他擅离职守导致海心珠被夺,天刑台等着他”
染月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除了叹气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千离的决定她拦不住,若是他元气未恢复,又割肉取血,拿什么去应对天刑台上的滚滚天雷
千离在第三天终于醒了过来,醒来的第一句话便问:“仙草熬了药没她喝了没”
染月掩饰不了脸上的疲惫与失落,点点头,千离放下心来非要去看看扶疏。扶疏的脸色已经没有原来那般苍白了,现在不像是昏迷,倒是像睡着了而已。千离握着她的手腕,把了把脉,气息平稳果真没有大碍了。只是依旧不醒,恐怕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月儿,去那个碗来。”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染月不动,语气十分不悦:“师兄元气大伤,还想割肉取血吗你就真的这么不在乎自己吗”
千离回过头看她,第一次染月这样直接质问他。在他的记忆里,染月是个天真到他说什么她都相信的姑娘,只要是他说的她都相信。
何曾有几时,她像今天这样质问他,这一下反倒是让千离愣了一下。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千离轻轻拍了拍染月的头,柔声安慰:“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可我必须趁着丌骨仙草的作用下,赶紧让她醒过来。否则药效一过,我也不知道我的血能不能让她醒过来。”
染月知道多说无益,转身离去。千离没等她去拿碗,已经拿起桌上的茶杯接起从他心口流出的鲜血。
染月拿着碗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衣襟一片鲜红,再也忍不住跑出外面哭了起来。 本书醉快更新{半}}{生
等待扶疏醒过来的日子,千离一步也不愿离开。这期间,他知道了海心珠被夺之事,这个责任他不能也不想推卸。天君派兵来过几次,可千离一定要等到扶疏苏醒后才肯出宫。
这日仙界阳光正好,千离打开窗,阳光斜斜照在扶疏脸上。睫毛轻轻动了几下,她缓缓睁开朦胧的眼睛:“千离”
干涸而沙哑的声音,似乎是千百年没有说过话一样,能开口叫出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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