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将来孩子出生,咱们再挑人过去,李妈是不错,但一个人也难免会累,你说是不是?”梅姨拉着我往里走,眼睛看了看沈亢南,试探着说道:“小南,你的伤怎么样?还会不会痛?”
“不会,不碍事了,再按时换几次药就可以,”沈亢南语气平静,又补充说道:“不用担心。”
梅姨很开心,沈亢南继续问道:“爸爸呢?”
“你爸爸在里面,有客人来了。”
我们到了屋里,看到沈老先生正坐在主座上,和两位客人在低声说着什么,我看到那两个客人,脸色微微一变。
他们听到声音也转过头来,三双眼睛望向我,清楚的看到我脸上的僵硬。
沈老先生冲我招招手,“盏盏啊,过来坐,阿梅,你给盏盏准备的果汁呢,快拿去。”
“噢,好。”梅姨应了一声急忙转身去了,沈亢南牵着我的手,坐在京航正的对面。
“盏盏,”京航正先开口说道:“我和沈老先生也是多年旧识,这次过来登门拜访,也顺便说一说你们的婚事。”
“噢?”我忍不住笑了笑,“京先生一生荣光,仕途平坦,沈老先生是杭城的传奇,没有想到,京先生还会与沈家人交集。另外,我的婚事,由亢南来费心安排,不需要劳驾京先生吧?”
京航正沉默了一下,他身边的女人面带慌乱,我看着他们两个的模样就觉得难受,“还有,京先生以什么身份来过问我的婚事?我无父无母,结婚的时候慈父高堂的位置皆空,不知道京先生想站在哪里?又如何来向众人解释?”
京航正的嘴唇动了动,沈亢南的手微微用力,我被他握得回过了神,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京先生,”沈亢南说道:“二位能来,我很高兴,不过,既然现在事关盏盏,我建议二位想做什么还是先听听盏盏的意见,十几年前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她即将成为我的妻子,我会好好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二位若是想再独断某些事,只怕是不行。”
“亢南。”沈老先生喊了他一声。
沈亢南微笑着看着他,“爸爸,独断专行并非是适用于所有的人,父母自以为是的为子女好也不见得真能取得好的结果,这一点,您应该心中有数吧?”
梅姨此时正好走出来,端着果汁的手微微一颤,沈老先生愣了愣,不再多说什么。
“盏盏,”她终于开口,唤了我一声。
我心头一颤,却没有答应,曾经多么期盼,能够听到这一声喊,在送我上学的时候,在接我回家的时候,在陪我吃饭的时候,在睡觉之前说晚安的时候,在爸爸批评我的时候……
我所期盼的都没有,盼了这么多年,久到我的爱落空,碎在地上,成了坚硬的恨。
“安女士,请叫我陶小姐。”我硬下心说道。
她的眼底涌出泪来,纤瘦的手指微微颤抖,气息哽咽着发不出声音来。
京航正握住她的手,低声对我说道:“盏盏,当年的事情都怪我,不怪你妈妈。我曾经上山下乡到你外婆家里,我真以为自己回不去了,而且你妈妈那么好,我就被她吸引了。后来,我被调回城里,想带你妈妈走,可是,你外婆年纪大了,我们都走了没有人照顾她。我们约好,我先回去,安排好了再来接她。”
“可是,我没有想到,走了之后,村子里就发生了变故,那个时候……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村里的支书说,你外公的成分不好,以前做过地主,如果你妈妈和我在一起,就会连累到我。她就慌了,在接到我的信之后,犹豫再三没有回,甚至带着你外婆搬了家。”
“一别多年,我也找了无数次,但都没有什么音讯。后来,卓锐的妈妈说,她有办法,没准可以找到,唯一的要求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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