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我说完这句话,心都揪在了一起,想起难熬的童年,想起死去的爸爸。
“是。”她捂住脸,“那年我感觉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我可能得了红斑狼疮,我太害怕了,无法想象那样清贫的家怎么支撑得住,你爸爸……是个好人。他一定不会放弃,可我也知道这病凶猛,最后的结果多半是人财两空,你还那么小,我怎么忍心拖累你们?左思右想,与其让你们看着我难看痛苦的死,不如给你们一个希望,就当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哪怕是恨我,至少还有个念想。”
我呆了呆,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还记得走的那个傍晚,我多么舍不得你,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想我都要死了,临死之前就去见航正一面。我和他在茶馆见面,他得知了我的情况,给我找了好多医生治疗,那个时候医疗技术远不如现在,走了好几个医院才控制住,但谁也说不准那是什么,说是红斑狼疮,可又不太像。就这样拖许久,后来病情基本康复,我实在想念你,就回去看了看。”
“我偷偷回去,远远看到背着小小的书包,像是上了幼稚园,邻居阿婆问你想不想妈妈,你说……”她垂下头轻轻呜咽,“你说,妈妈是个坏人,你不再想她了。我心痛如狡,你爸爸冲出来训斥了你,问谁教你说的那些话,你撇着嘴巴哭了。我很想冲过去,可是,那些人都说我不要脸,跟着别的男人私奔了,我已经如此不堪,如何还能再连累你们?我要是回去,还不定有什么难听的话再传出来,还不如干脆让你们都以为我真的死在外面了好……”
“爸爸从来没有想过你死了,他直到临死前还在找你。”我心痛难言,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压在我的心上。
沈亢南说得对,感情这回事,不在其中,不知其味。我无法理解那个年代,无法想象人言究竟有多重的分量,更无法回到当时去体会他们心情和他们心中的那个逻辑。
只能说,造化弄人,命运之手的摆弄,向来不随人的意志转移。
从沈家出来,我和京卓北联系了一下,约他见个面。
我把在沈家听到的事讲给他听,他沉默了半晌,慢慢笑了笑,漂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盏盏,其实我能接受你,能在心里做这样的转变,就说明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所幸我们的父母都还在,我是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长大,你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们,从这一点上来说,是我享受了你该有的温暖和亲情。事实已经如此,我们纵然再怨也无法改变,与其活在不痛快里,为什么不趁着他们都在,好好的弥补一下?让他们弥补我们,放肆的要,痛快的爱,他们一定会给。”
“别等到,他们都不在了,再后悔,也无法挽回。”京卓北笑意浅浅,“盏盏,你不是那么狠心的人。”
我也忍不住笑了笑,右手握起做了一个向前刺的姿势,“你知道吗?我曾经亲手杀了蒋宇晋的一个手下,你说,我狠不狠心?”
京卓北犹豫着伸出手,最后在我的手背上敲了敲,“行了,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难听,我知道,你……是为了沈亢南。为了他,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的语气有些酸涩,我没有再往接话,转移了话题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向他们要点儿什么?”
京卓北愣了一下,明白过来我说的是什么,想了想说道:“你妈妈是时尚品牌的设计师,不如把你的婚纱交给她来设计,她一定会全心全意,而且不收你的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至于爸爸……我知道他刚买了一个小院儿,不大,但胜在精致,你可以要过来,他一定不会拒绝,另外,我可以充当你的设计师,把那里做成真正意义上的,属于你的一个地方。不是沈府,也不是别的什么,只是属于你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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