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只是不想你委屈,一想到你在京城那会儿的事,我心里就跟刀割似的,只有自己手里有兵,才觉得能保护你,才觉得安全,我真不是贪恋那些权势。”
四贞胸腔里似乎有什么在涌动,她的眼睛里顿时涌来了一股雾气。
她问,“为何对我这样好”
孙延龄笑起来,瞧着她眼睛里的那股子雾气,轻吻上去,喃喃道:“你是我寻了两辈子的人,我当然要对你好。”
“两辈子”四贞不解。
“嗯。”孙延龄搂着她道:“回到桂林,留你一个人在京城,我就总是悬着心,时不时会做一个梦,梦里头的情形还都能连起来,在那个梦里头,我也认识你,也这么喜欢你,可你不喜欢我,你嫁给了顺治爷,做了宠妃”
四贞听孙延龄给她说起梦里的场景,越听越是惊奇。
孙延龄梦见的,简直就像一个故事,不仅梦见她嫁给了福临,还梦见他驻守边疆
梦的最后,他在不停地与人厮杀,刀钝了,剑豁了,可他的四周,还有不停的人涌上来,他的力气都用尽了“那,梦里头,你,后来怎么样了”四贞声音里带着她没有意识到的紧张。
她的手指发白,两手紧紧攥在一起,衣襟都被她扭成了麻花。
孙延龄的呼吸在她别耳边微顿片刻,然后道:“没什么,梦里头,好像是我被人从背后砍了一刀,坠下马然后,我就醒了,也不知那一战我是生是死,最后怎么样了”
听到孙延龄说他被人砍了一剑,坠下马去,虽然明知是个梦,四贞却觉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她咬了咬唇,仰头用力把泪咽回去,哽咽道:“吉人天相,二郎你一定会平安无事。”
“小傻瓜”孙延龄摸了摸她的头,抚慰道:“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你怎么当真了”
“反正,我不许你有事,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四贞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忧心忡忡地说:“你得答应我,不管怎么样都得好好的,不可舍我而去”
孙延龄笑起来,“那当然,我两辈子才寻到你,好容易才娶了你,当然要和你恩爱白头,怎么舍得有事好了,快笑一个,这么皱着眉头,可不像你。”
听了孙延龄的话,四贞安心不少,她抿嘴笑了笑,两个酒窝卷得深深的,像甜蜜的旋涡,引得孙延龄沉醉。
虽然已经成亲九年了,她在军营里的表现,连那些老兵老将叹服,可在他的心里,她始终是一个娇柔的小姑娘,需要他的保护。
经过这一番说梦剖白,两个人心意丝丝缕缕萦绕而出,彼此间,又亲近了几分。
孙延龄捋了捋四贞额前垂下的青丝,柔声道:“别想太多,只要咱们夫妻同心,万事都能抵挡,你只管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四贞转身抱住他的腰:“二郎,你真好”
孙延龄笑起来,蹭一蹭她的鼻尖笑道:“那当然,要不然,你能嫁给我嘛。我给你说,你得把你家相公看紧些,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桂林府里很多三姑六婆,都托人给我说媒,有许多姑娘想嫁给我做妾室,你要再对我横眉竖目的,仔细我在别人的温柔乡里去了。”
“你敢”四贞扬起眉,做出气冲冲的模样,但不消片刻,自个就憋不住了,粉拳在鼻延龄的胸前轻捶两下,笑了起来,“你不会的,你心里只有我。不过你说得对,我家夫君长得这般端正,是得看紧些。”
孙延龄今日穿着一袭墨蓝绣云纹的长袍,腰间系着玉带,因在屋里暖和,也没披大毛衣服,但就是那般简简单单的和身衣裳,整个人仍是俊逸如松,英武卓尔。
加上他的笑容如此璀璨,四贞一时看的没舍得错眼。
孙延龄笑意更浓,得意洋洋道:“以后咱们夫妻再别分开,我天天让你看着,看个够。”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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