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晴萱问道:“这中间可有其他的事情”
吴妈妈答道:“是的,之前夫人在世时,将绸缎庄做起来的时候,当是隔壁也有一间铺子,夫人做生意有她的法子,我们的绸缎庄的生意比隔壁那一家要好得多,那家铺子的主人就在我们的铺子里各种使坏,想办法掐我们的货源,然后又在我们的仓库里的放虫子咬烂我们的布,被夫人识穿之后就放火烧了我们的货仓,夫人当时动了怒,直接将这事闹到了官府,当时的府尹姓姚,那间铺子的主人花了重金买通了姚知府,说是我们的库房自己着的火,和他没有半点干系,夫人也是个有手段的,直接寻到最直白的证据,然后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将证据拿了出来,姚知府没有办法只得判了那间铺子主人的刑,将他流放了,算一下时间,如今也过了其限,那间铺子的主人也该回来了。那间铺子主人的名字就叫张诚。”
兰晴萱闻言心里倒明白了几分,她轻声道:“妈妈觉得这一次是张诚回来复仇的”
吴妈妈点头道:“如果这个张诚是那个张诚的话,那么他回来复仇的可能性很大,毕竟当年两家的事情闹得极大,张府因此而家败人亡。”
兰晴萱之前也曾研究地秦若欢的行事手段,秦若欢做起事来果断无比,平日里虽然做事会给人留些余地,但是像张诚那样欺上门来,秦若欢肯定是咽不下那口气的,让张府家破人亡的事情秦若欢怕是做得出来的,且那个时候对秦若欢而言,除了将张府扳倒外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兰晴萱轻轻叹了一口气,却道:“你方才说张诚是被流放了,据本朝的律例,流放之人在流放的期间若是表现优秀,是可以释放的,只是这个时间是一定要到十年后,张诚当时被流放的时候一无所有,流放的期间必定也是极为辛苦的,不可能攒到太多的银子。可是现在这个张诚出手很是阔绰,那些布料全部加在一起来约莫得有一万两银子左右,所以他如果就是那个张诚的话,要么他离开流放之地后遇到极好的机缘,赚了很多的银子,要么就是有人在帮他。”
吴妈妈一听觉得她分析的极有道理,有些不解地道:“我们平素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人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做这些事情再则他们只是将好的料子买走,并不会伤到我们的根本。”
兰晴萱轻声道:“千源城里的织坊虽然不少,但是能织出好的布的织坊并不多,最重要的是,我们的铺子里卖的都是品质较高的布料,如今好的料子一少,会直接拉低我们铺子的档次。”
吴妈妈觉得她说的有理,又问道:“那张诚将料子买走之后却又没有开铺子卖掉,他要那么多的布做什么”
这一点兰晴萱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轻声道:“这个可能和他幕后的主使有些关系。”
几人商议一番后虽然没有弄明白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却让兰晴萱知道那个张诚很可能是之前秦若欢要对付的那个张诚。
张诚一家是因为和秦若欢的争斗而家破人亡的,那么他必定恨秦若欢入骨,兰晴萱又是秦若欢的女儿,张诚要把账全算到她的身上也是合理的。
吴妈妈走后,兰晴萱又将这件事情翻过来翻过去推演了几次,心里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一时候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她坐在那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秋月进来道:“小姐,苏姨娘来了。”
自从苏姨娘有孕之后,就很少出来走动,此时来找她必定有事,她当即起身去迎,苏姨娘已经含笑走了进来,她此时的脸色看起来不错。
兰晴萱见她的小腹已经隆了起来,她微笑道:“苏姨娘有孕在身行走不遍,若是有什么事情让身边的丫环来喊我一声就好,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苏姨娘含笑道:“整天坐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再不出来走走,只怕我全身骨头架子都要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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