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我再给你端一碗吧。”
“不用了,”他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儒雅,对我笑道:“木槿写得真好。光潜的诗词已是流传甚广,不想其妹的文才亦是如斯高绝。”
现在如果再说是宋明磊作的,似乎又太唐突了些,我只好不安得怯嚅着:“三爷谬赞,是木槿显丑了,木槿如何能和宋二哥相提并论。”
我想取回我的鹅毛笔,他却拿在手中细细端详着:“我以为你要羽毛作什么,却原来是为了作这样一支---笔。”
他给我的那些漂亮羽毛中,我最喜欢那天蓝与鲜黄相间的那支羽毛,所以用他作了这支长长的羽毛笔,他试着用我的鹅毛笔写了几下,点头道:“果然巧思妙想,你是如何想到的?”
“呃!木槿以前在建州老家,有时同村大叔搭船下西洋,带回来些希奇玩意,木槿的毛笔字又差,就央爹爹帮我买了下来。”这是实话。
他的墨眉一挑,对我微笑着,然后认真地用他的毛笔在画上题下我写的那首爱莲说,只是写到“莲之爱,同予者何人”时,改成“莲之爱,同予者墨隐”,而墨隐正是原非白的字,我一惊,正要出口相阻,他已写完,并叫我过来题上落款。
你这个混小子,这幅画和这爱莲说若是流传出去,你是不是又想我被你的fans砸死,好掩护你的梦中情人啊!
我慢吞吞过去,慢吞吞地题上我的大名,心中一动,对原非白闪着崇拜的眼神,说道:“三爷,木槿实在喜欢这幅画,您能送给木槿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出乎我意料,对我璨然一笑:“木槿既然喜欢,那就让素辉将此画裱了,好生收起来吧!”
太好了,我在心中长吁了一口气,柔声谢过原非白,然后眨巴着眼睛,作受宠若惊样,满面欢喜地再去看那幅画,说实话,他画得真好,等他的女人那风头过了,想办法让宋明磊帮我把这落款给去了,然后再拿到市面上去卖了,踏雪公子的得意之作啊,应是价值连城吧!然后再拿这钱去请原宋明磊和碧莹吃一顿,剩下的就存到钱庄里……
我胡思乱想间,一股灼热从我的腰际传来,原来我没提防原非白的手不知何时悄悄环上我的腰,我惊抬头,原非白却乘机吻上我的颈项间:“木槿,你真香。”
我啊地惊叫一声,这小子莫非热混头了,我推拒着他的胸膛:“三爷,你……你……多想想那只丑鸭子。”
他忽如一头猛兽啃嗜着我的脖颈,根本不理我的挣扎,只是在我耳边喃喃地说着:“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酥酥麻麻的感觉连同无边的热意,传遍我的四肢百骸,我向四周看去,哪里还有韦虎的影子。
“三爷,光潜的飞鸽传书来…….。”韩修竹兴冲冲地进得凉亭,撞见这偷香窃玉的场面,自然是尴尬地住了口,原非白总算放开了我,我窘得满面通红,跳起来就想走,他却像没事人似得,硬环着我的腰,继续逼我挨着他坐下,混小子,你也不嫌热!
原非白自如道:“韩先生,但说无妨。”
韩先生迟疑地看了一眼我,然后说道:“恭喜三爷,光潜的计策果然生效了,他挑选了二十名绝色给南诏的光义王,二十万两银子给南诏左丞相苏容,南诏昨日退出了锦官城。”
啊!宋二哥果然采用了我的计策,好!
原非白也面露微笑:“好一个宋光潜!明日他便回西安城了吗?”
“正是。”韩先生又看了我一眼:“三爷,您可要即日起程去洛阳诗会,然后与光潜会合?”
“不错,劳烦韩先生替我打点一下。”
韩修竹临去前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而原非白对我微笑道:“刚才是我唐突了,木槿可怪我?”
我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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