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回这条小命,就想一顿酒全废了吗,你对得起林毕延还有我吗?难道又不想见你那情郎了么?”
我揉着发疼发麻的脑袋,心里却暗想我花某人何时何地曾经还对不起你么?什么情郎不情郎的,说得人像花痴似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倒教训我像是我父兄辈似的。
他骂了一阵,见我只在那里沉默不语,可能意识到说得够重了,便叹了一口气,缓了一缓,默默递上一碗高粱粥,我瞄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桂花香气飘来,心气稍解,只是低头不语。
然后他又递来一药,我皱着五官一口气喝了,就在我感叹我的老天爷呀,果然人毒手毒药也毒,他兰生熬出来的药就是这么滴苦,他已经凝着脸递来一块桂花糖。
我快速接过往嘴里塞,不由裂嘴一笑,且忘记他的恶毒,奇道:“你又打哪儿搞来的桂花糖?”
他却答非所问,依然板着脸道“今日会有贵人进谷求见,你且收拾一下。”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梳洗后于飞燕早已肿着眼站在议事厅里同大伙商议如何安排新来的罗家军。
我听了一会,直到姚雪狼来报:“贵客到了。”
于飞燕便满面喜色地拉着我和兰生,还有东子来到鹰岩崖。
却见一人束着紫袍蠎带负手挺立崖边,乌发高束,略有一丝披肩散发似墨缎随风逆飞,那人面如冠玉,天狼星一般的明眸无波地看向我们时,已带着一丝冷冷清清的浅笑向我们转来,宽大的袖袍随崖风翻飞,当真一派风流权贵,令人一见倾心.
我的笑容却是一滞,身侧兰生的肌肉僵硬起来,于飞燕抚掌大笑着快步走了过去:”二弟,你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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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燕回头, 发现我与兰生离他们足有四米多远.
宋明磊对我淡笑着:”四妹果然一切无漾,最后找到了大哥。“
走进议事厅,我们两厢坐定,于飞燕同宋明磊道了几句寒暄.宋明磊开门见山道:“驸马与我镇守汝州,率麟德军拖延潘正越进攻洛阳,武德军一路裘锦城,武安侯便可驽天德军安心直取晋阳,须知自古来,晋阳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又是进入京畿的要道,同时麟德军掩护王爷平定州,武德军进伐州,突厥可汗助伐磷州,愚兄可断定不出三月,便是一月,便可攻破窦周。“
天德军乃是原清江的兵马,元德军是原非白的直系,麟德军则是原非清宋明磊的心腹, 奉德军却是原奉定的兵士,武德军是锦绣的直系,原来原清江打算先裘晋阳?
“大哥与四妹皆是当世怀瑾瑜而握兰桂之士,”宋明磊朗声道,看向我和兰生的目光闪着凌厉的光,“光潜欲求四妹,大哥出世,共破潘氏,以建奇功,如此一来,大哥回原氏自然荣光有加,武安王亦不会反对四妹与踏雪公子的破镜重圆了.”
他口口声声似是为我与于飞燕着想,可那天狼星一般眼中却满是争夺天下的雄心,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他在紫栖山庄与我竹居论天下,只是当初那清澈的布衣少年如今已被一身耀眼的贵气所笼,倒像是失了那身灵气,我暗自一叹, 反正我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宋明磊.
转向兰生,他的目光也似是凝神细听,并且不时跟随着宋明磊不停移动,偶尔还插一句,不想宋明磊不以为意, 反而认真地同他十分有默契地往来迎答, 把燕子军同麟德军在汝洲的部署倒定了个七七八八,不亏是幽冥教的旧相识,我心中忽然一动,天下人只知四大公子文治武功,惊才绝艳,却不知眼前这个布衣少年僧人眉宇间倒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宇轩昂,握瑾怀瑜之意来。
“我们小五义现在虽是各为其主,却还是不出原氏,现下我们小五义中三位妹妹都嫁与原氏中人,我亦与原氏结亲,有了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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