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高矮胖瘦各异,肤色各异,性别不同,就连年龄的跨越度也很大,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人,也有十几二十岁正值青春好年华的年轻人。
苏末离自然明白,这里不仅是黑市拳的场所,更是关押着从各地抓来的人奴。
这种场景从来只在报纸上在电视的新闻报导里看过,却从来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机会亲眼看到。
越往里走,那人群兴奋的呐喊声,那拳击手的惨叫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声声不绝于耳。
苏末离的心跳得厉害起来,仿佛已经闻嗅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
没多久,他们就进入了一个大厅,只见里面光线昏暗,仅有居中的一个四方形的高台的天花板上有几盏百瓦大灯正明晃晃地照着,极强的灯光让人可以将台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台子的周围设着近百来个雅座,衣冠楚楚的绅士们此时此刻正激情四溢地瞪大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台上,他们的脸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沉着,更没有高傲与不屑,有的全都是兴奋、期待与忐忑,当然隐藏在他们眼睛深处,还有一抹不容易让人察觉的病态的嗜杀性。
每当台上的男人被击得连连败退,汗珠与血珠四溅时,他们便会激动在站起来,嘴里大声地叫着,眼睛充血般地瞪着,活像一只只欲冲出铁笼的野兽。
许老爷子带他们来到了令人早就预留好的专门位,淡淡地对杰瑞与苏末离说:“台上那个体格强魄,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几的白种男人,曾经是奥运会冠军,他的对手是那个身高才一米八几,个子比他小了足足一个号的黑人男人,他叫巴比,就是我为许诺物色的心脏供应者。”
“是他?”苏末离与杰瑞对视一眼,然后转头双双认真地朝那黑人男子巴比看去。
巴比身材虽然比那白人瘦小,可是体格强壮,那手臂上,胸口上的肌肉一股一股,蓄满了力量。
他身形灵活,每次在白人挥拳过来的时候,总能及时地闪躲开,然后迅速地回以一拳或是一腿。
苏末离看了两分钟,不由皱着眉头说:“他完全没有败迹可言。我觉得他不可能输。”
许老爷子淡然一笑,“正因为不容易输,所以才有赌博性,不然如何满足那些赌徒喜欢刺激血腥的心理。大逆转是他们最害怕看见的,却也是他们最喜欢看见的!”
杰瑞叹了口气,低声说:“他已经签了生死契约吧?不管他有没有实力赢,当您所规定的时间到时,他就必须得成植物人!”
“不错。我给他的钱足够他一家人衣食无忧舒舒坦坦地活一辈子。当然代价也不斐。”
苏末离光是听听,就觉得毛骨悚然,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来到这种充满罪恶与血腥的地方了。
她早就料想到了这里会是这样的场景,她也清楚操作的过程,可是因为害怕出现那种许老爷子直接取无辜之人性命的情况,所以才想来监督。
只是一到这里,她却突然觉得,其实这种方式与直接取命的那种方式并无区别。
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花了巨额资金,一个是空手套白狼而已。
本质上却实在是一模一样了。
这时,许老爷子又在耳边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如果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下注,无论下多少,我替你们出,输算我的,赢算你们的。”
杰瑞淡笑着摇头,“我就不参与了,我一向不喜欢参与这种活动。不过,爷爷您的好意,我还是心领了。”
苏末离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地说:“这里人太多,空气不太流通,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爷爷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出去候着。”
为了救许诺,她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做人准则,参与到了这种野蛮而血腥的游戏之中,没见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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