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整个后宫。
贺雪颜这个独得圣宠的女人好不容易死了,她们这些后宫的妃嫔们这才有机会得恩宠,自然是摩拳擦掌,欲要各展所长争得荣宠,倘若此时再半路冒出第二个贺雪颜出来,任她们之间,谁也接受不了。
冷冷月光透过轩窗悄然照投进房间,有微凉的夜风初起,吹的屋内宫灯摇曳不定,烛影晃动,映在沈蝶衣忽明忽暗的清颜上,宋长心的思绪越发明朗起来。
“对了,皇上昨日送来的熏香我还未用,待会儿让婢子给你拿来些试试罢,据说有助睡眠的功效,最近宫里事多,用用总是有好处的。”
沈蝶衣一双眸子凝视着宋长心,笑的柔柔的,有那么一瞬间,宋长心差点就相信这是沈蝶衣的真心话。
微微勾唇,宋长心墨色眸子里闪着光亮,“娘娘多虑了,那熏香是皇上特意送给您的礼物,品那香茗已是娘娘格外抬爱,怎还好意思再接受娘娘赠送熏香,况且长心心宽,到如今还没有什么事能让长心夜不能眠呢!”
宋长心好似无害的笑吟吟道。
沈蝶衣似有些错愕,但毕竟是贵妃娘娘,下一秒便就恢复如常,“看你这豁达的心态,倒是我多虑了,也罢,今晚你就好生歇息,得空咱们再好好聊聊。”
宋长心缓缓起身,微微颔首,朝沈蝶衣试了个礼,道,“恭送贵妃娘娘。”
沈蝶衣深深望住她,唇角笑意不减。
新月宫里的廊道上,一簇微弱的灯光正徐徐移动着。
借着清浅月色,便只见一个宫女打扮模样的女子提着捻子走在前,一位仪态华贵的娇美女子缓步走在其后。
“幸好王妃没接受娘娘的恩赐,方才奴婢出来的急,竟将熏香忘记了。”方才在门外等候时,宫女这才想起来此之前,沈蝶衣曾吩咐她带些皇上昨日赏赐的香薰。
然而出来的着急,竟将这事给忘记了,不由得焦急起来,心下一直忐忑,若是沈蝶衣忽的叫她拿出熏香,她该怎么办。
幸好,直到宋长心送沈蝶衣出门,沈蝶衣也未提过熏香一事,是以,这才心中暗暗庆幸。
走在其后的沈蝶衣闻言,蓦地脸色一凝,到底是入宫不久的丫头。
“你是何时开始侍候本宫的?”沈蝶衣忽的这般问,倒叫宫女愣住了,默了片刻,也只有老实答道,“回娘娘,奴婢是年后来的新月宫侍奉娘娘,至今不足半年。”
宫女疑惑,犹疑片刻,也没勇气问沈蝶衣为何突然这般问她。
沈蝶衣眼波微转,睨了眼面前毕恭毕敬的宫女,幽暗深邃的眼底倏地有一丝冷意掠过。
翌日。
宋长心足足睡到天色大亮方才幽幽转醒,昨晚送走沈蝶衣后便就睡了,还一觉睡到大天亮,这般心宽,就连宋长心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听到内室里有动静,守门的宫女匆匆赶到内室,“王妃可是醒了?”
“恩。”宋长心伸了个懒腰,随声应着,“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辰时三刻了。”
竟然这么晚了,宋长心眉心微蹙,略略理了理思绪,便就作势下榻。站在屏风外的宫女隐约见宋长心的动作,便忙的上前时候宋长心更衣。
宋长心穿戴好后,便是让宫女替自己梳发,刚一落座于铜镜前,便听得屋外一阵清越琴声缓缓飘入耳际。
“是何人在抚琴?”
宫女拿着木梳的手微微一顿,旋即抿唇浅笑道,“回王妃,这是娘娘在抚琴呢,细细想来,娘娘可是许久不曾这般有雅兴了呢。”
“哦?”宋长心挑挑眉,目光扫过屋外琴声来源之处,“那咱趁着娘娘高兴,一会儿去给她请个安吧。”
她本以为这位沈贵妃与其他妃嫔不同,她温柔贤淑又端庄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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