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则退在一边,招手示意那行色匆匆的宫人。
“没瞧见皇上气儿不顺么,还敢这么慌慌张张的!”得了内室宫人一顿训斥,那宫人也不见生气,反倒满是歉意的连连应着。
“这不是卫王吩咐的事么?奴才不敢懈怠,还请公公见谅。”
“卫王?卫王有什么事?”听到来人提及卫王,这内侍宫人的脸色方才稍稍好些。
“方才下朝后,卫王命小的传话,说想面圣,劳烦公公给皇上穿个话吧。”
“行了,你安心去向卫王回话吧,我这就禀告皇上。”
“有劳公公。”
御书房内,卫诸衫屏退了身边所有宫人,命他们在外候着,只留眼前一位身着玄色裳服的俊美男子。由于今日朝上之事,卫诸衫已无心批阅奏折,倚靠在龙椅上,眉宇间不复方才的寒气凛然,反而多了几许沧桑与疲惫之色。
“这朝上还有诸多政务需要皇兄处理,今日之事,皇兄自当没听到便是,立后是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着急不得。”卫端翎略有些担忧的看着龙椅上神色渐颓的卫诸衫,语气淡淡。
卫诸衫闻言,目光一凝,抬眸望了眼卫端翎,片刻,方才语气惆怅道,“你也觉得朕应该早些立后,对么?”
抿了抿薄唇,卫端翎沉默良久,他不能说违心的话欺骗他的皇兄,但也不想说实话,令他的皇兄越发心殇。
卫诸衫见他这般反应,忽的笑了,无奈中透着几分凄凉,“你什么都不说,朕也明白,后宫一日无后,就会一日不得安宁,朝堂之上就一日不得清净,可……可朕只是想守着自己的诺言……”
“臣弟明白。”卫端翎颇有些动容地说道,“臣弟敬佩皇兄对先皇后的一往情深,但即便身为天子,也不能事事由着自己,立后一事,臣弟会尽量压着,待得皇兄好些了,再考虑立后之事罢。”
身为臣弟,不能赞同他再不立后,能做的也也就是将此事暂时压一压了。
卫诸衫听罢,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坐直了身子,卫端翎见状,忍不住道,“皇兄万要保重龙体。”
卫诸衫摆摆手,“不说这些了,今日你特意见朕不会只是要安慰朕的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兄。”说着,卫端翎顿了顿,这才又继续道,“长心也在宫中小住几日了,不知可还习惯?”
卫诸衫听他此言,略有些疲累的脸上泛起一抹清浅的笑意,“看来你对卫王妃真是上心呢,这才没几日,就忍不住相思之苦了?”
纵然他卫端翎见识过无数场面,但听见卫诸衫这样笑他,仍是有些俊脸泛红。
“儿女情长再如何也比不过家国大事,臣弟今日来此,并非全然为了长心。”话虽这样说,卫端翎却是心下无奈的紧,即便是此刻自己主动要请宋长心回王府,只怕她多半也是不愿意。
“既不是因他,莫不是因为沈蝶衣?”不觉间,卫诸衫的目光变得悠远深暗,就连语气也一下子变得肃然许多。
四目相对,卫端翎神色凝重的点点头,“今日朝堂之上,有许多进言要立皇后之人多半或多或少跟沈蝶衣的家族有联系。”
卫诸衫闻言,眼神复杂地看着卫端翎,“你能看的这样理智,想来是放下了。朕也注意到了,不过沈蝶衣是否是新皇后的最适合人选仍需要一些时日观察,皇后之位关乎后宫,甚至与朝堂上也密不可分,断不可大意。”
“但今日之事一定很快将传到后宫,恐怕还得皇兄亲自解释一番了。”
暮色将至。
夕阳渐渐西斜,房前廊道下,宋长心悠然躺在贵妃椅上,沐浴着一片落日余晖,厚厚的琉璃瓦墙将这个独立的偏殿与新月宫隔绝起来,没有众多宫人的喧杂,有的只是特属于暮色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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