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邪魅的近乎温柔的嗓音还带着余韵,眸里却已是冰冷一片,杀气陡现,淳于焉蓦地松开对安若溪的禁锢。
他毫无预警的松懈,失去了他力量的支撑,安若溪脚下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幸得一旁的陆笼晴及时扶住。
安若溪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有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但见他凉薄的唇瓣,一开一合间,吐出两个字:“进来。”
随着他不经意般的命令,便见从门口走进来两个壮如牛、黑如炭的男人,安若溪认出他们乃是镇守后门的昆仑奴。心,突然一沉,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像是一条冷蛇,迅速的窜过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淳于焉,你想做什么”
压抑住心底那油然而生的一股恐惧之感,安若溪抬眸,凝向如一块冰一样的男人。
“想做什么”
淳于焉性感的嗓音徐徐响起,似在讲述一件再有趣不过的事情一般,开口道:“本王的爱妃不是一直为未能与本王圆房而心生怨怼、耿耿于怀吗如今本王就成全你现在本王就将这两个昆仑奴赏赐给爱妃你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伺候王妃娘娘,明白吗”
这最后一句话明明是吩咐一旁的昆仑奴,一双凤眸,却似有还无的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嘴角的那一抹弧度,笑的愉悦而残忍。
“是。”
昆仑奴生硬的口音,像是锐器刮过铁锅一样尖锐而刺耳,安若溪只觉周遭的温度急剧下降,si肢百骸像是突然被扔进了冰天雪地里一样,一片寒凉。
巨大的身躯向自己逼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安若溪的心上似的,随着昆仑奴的不断靠近,整颗心也不断的下沉,直如要沉到万丈深渊里去。
说不清到底是恐惧,还是愤恨,安若溪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那不受控制的颤栗,目光掠过昆仑奴越来越近的阴影,落在对面正津津有味如期待一场好戏的男人身上。
“淳于焉,你疯了吗就算你不喜欢我,大可以一纸休书把我给休了凭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来侮辱我”
虽然她已经竭力压抑,但话音中不经意间泄露的微微颤抖,还是昭显着安若溪此刻的激动与不安。
讳莫如深的望着面前的女子,那心底明明已经怕的要死,但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却仍兀自闪烁着倔强不屈的光芒,让淳于焉冷凝的一颗心,有莫名的挫败与烦躁,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其摧毁。
“就这么把你休了,岂不是太过便宜”
轻笑一声,淳于焉的声音仿佛从冰冻三尺的深潭里浸过一般,带着丝丝寒彻如骨的温度,似刀子一样划在安若溪的心头。
“沐凝汐在你处心积虑的想要嫁给本王之时,本王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本王你以为如变了一个人,就可以勾、引到本王上你的床吗未免也太过痴心妄想现在本王就让你彻底连这样的资格也没有”
掷地有声的宣判,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柄利剑一样刺向安若溪,安若溪只觉又是可笑,又是可恨,还间杂着一股莫名的痛意,漫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还未等她将他话中的含意消化完,淳于焉凛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吩咐那两个昆仑奴。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使出你们的浑身解数来好好的伺候王妃娘娘。”
抱臂站在一边,淳于焉冷眼旁观,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淡漠的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得到命令的两个昆仑奴,步步向安若溪逼近,身后已是坚硬的墙壁,安若溪退无可退。
眼见着昆仑奴强壮的身躯在自己面前笼罩成巨大的阴影,安若溪甚至能够闻到从他们黝黑如炭的皮肤上传来的令人作呕的体味,以及粗重的呼吸间那一股刺鼻的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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