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根琴弦在空中被斩断,发出“铮”的一声响。
楚峻北仿佛听到了南心意有诀别的意思。
楼梯拆掉?
你的狗,还给你。
像是儿时和班上的好朋友闹了矛盾,两人送的本子,橡皮擦也要一一归还时的状态。
楚峻北此时的牙齿咬得“咕”声作响。
残忍吗?
谁说不是?
可这些孽都是谁造的。
若不是她,他们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如果不送他住校,也行。”楚峻北知道自己终于算是完蛋了,他一再让步,一再让步,底线一再退让,终将守不住。
“要我做什么?”南心问。
“我和你搬家。分开得远一些。”
肝火上行,冲出咽喉,南心怒声相斥,“楚峻北,闯闯到底怎么了你!”
“我不喜欢小孩,每天一想着有个孩子会出现在我面前,我头就炸疼!”
“我说了,不让他出现在你面前,还不够吗?”
他也突然加大声音!“怎么可能不出现!”
南心被他吼得一怔,愣了半天的神,看清他眼底那些肆意燃烧的火苗才更加笃定的相信,今天清晨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玩笑。
她的肩膀,扶也扶不正,只是歪斜着,有气无力。
头发每天清晨醒来都是有些凌散的披着,他看见便用手帮她梳梳。
今天他也用手指梳过,只是依旧很乱,是她每每心烦的时候用手抓乱的。
气息如此薄弱,像是缺了能量,仿似感觉自己已经无路可走。
楚峻北决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放弃,什么时候能不按照原定轨道进行?
要送走闯闯,他已经狠了心,他讨厌孩子讨厌到此等地步,她为之惊叹。
哪怕以后她怀孕,他也不要孩子。
这算不算两个人的信仰不同?
都说C国人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民族是可怕的,可谁说C国人没有信仰。
C国人信仰亲情。
靳家的亲人,就是她的信仰。
闯闯,就是她的信仰。
她怎么能奢望楚峻北和她有相同的信仰。
楚峻北和父亲决裂,堂表亲都关系不好,他一个人单打独斗,亲人还不如朋友跟他走得近。
他们是没有共同信仰的两个人。
心中知道那份分歧,南心的眼中没了泪,不是不想哭,只是知道在他面前哭起来也无济于事而已。
她抽了一声长气,换上维持呼吸的气息,“你到底要怎样?”
“我们和闯闯分开住,现在你应该明白,在京都不会出事,我会派人过来保护闯闯安全,靳永钟在G城见过那些阵势,他也不敢了。”
时间过了好几分钟,客厅里除了呼吸和墙上挂钟的声音,别无其他。
她站了起来,他抬头望着她。
她的目光*进他眼渊的时候,清澈通明,像是已经看破。
“如果我不和闯闯分开,你打算对我怎么样?”
南心说出的句子,没有一分乞求,没有半分可怜。
将她的底线摆出来,然后把一切的决定抛给他。
我不同意,你要怎样?
楚峻北的眸深墨如夜,两道俊眉此时凝重蹙起,他也慢慢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这话是有多小心,楚峻北心里很清楚。
他从南心说出要拆楼梯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好象经营很久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似的。
“峻北,只要不让我和闯闯分开,你做的任何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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